那些宫女太监们折身才看清来人,只吓的跪成一排,直叫恕罪。

只见那云贵妃一袭大红丝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娇艳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唯一不搭的便是那眉眼间带着些许怒意,开口:“若你们不愿来景仁宫当差,那本宫今日就圆了你们这个恩典,赐你们去别的宫室可好。”

宫女太监们都清楚云贵妃为人阴狠手辣,怎么会那么好心放他们离开,只不敢造次,那头在青石板上已磕出了茵茵血迹。

云贵妃见他们求饶声此起彼伏,果真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反而用手帕捂了口鼻,走上前去用手勾起了方才抱怨的那个小宫女。

嫌弃的说道:“啧啧,看看,如花般的脸蛋儿,怎么都磕出血了,幸月,还不快快打发了去。”

说罢云贵妃便转身离去了。回到宫室,将宫内摆着的一应物件儿摔了个稀碎,破口大骂道:

“这群下等奴婢竟敢浑说我家的事,我父亲哥哥那都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

“就算撇开这些不说,我生了这紫禁城唯一的皇子……”云贵妃刚说到这儿,幸月赶忙上前来拉住了云贵妃,不让她在继续说下去了。

幸月安抚道:“主子莫不可说如此浑话,主子娘娘(皇后)刚失了大阿哥,中宫嫡系无子,我们二阿哥正在风口浪尖上。”

“如今我们羽翼未丰,全仰仗着主子娘娘看护,万一此话传到主子娘娘那儿……”

云贵妃这才停了下来,幸月赶忙上去亲自扶着落了座,又命底下人上来收拾打扫了。

云贵妃坐在凳子上暗暗点了点头,心里更是有些后悔了:“对,幸月,万不可因小失大。”

“允珉(二阿哥,云贵妃之子)如今已是皇上长子,将来如若登临大宝,家中那便是沾了国亲,别人便再不会小看我们云氏一族了。”

“幸月,快,拿了哥哥新得的夜明珠咱们去瞧主子娘娘。”这云贵妃便也是舍得的,那夜明珠举世罕见,为了二阿哥也是用心良苦。

那边儿云贵妃才罚了人摔了东西,这边儿坤宁宫已得了消息。皇后靠在那软榻上听着侍棋(皇后宫女)一一道来。

听到云贵妃说她生了这紫禁城唯一的皇子时,皇后手中拿着茶杯被她紧紧攥住了。

大阿哥降生那年,边疆打了胜仗,先帝龙颜大悦,金口玉言说是是福星,亲自赐名允琨,允琨四岁时便请了太师教授四书五经,是极其聪明的。只可惜5岁上突如其来的一场病生生的要了他的命。

侍棋见皇后如此,知是皇后又想起了大阿哥。

但她身为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忍不住又提点皇后:“皇后主子,新人入宫,娘娘得抓点紧,前些日子夫人(皇后生母)递了话进来,说是已找了灵医。”

皇后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一旦新人得宠,中宫无嫡子,便是无权,岂不让他人越过自己不成,于是就说:“你去拿了我的牌子,将灵医宣入宫中吧,只说是坤宁宫请的调理身体的郎中即可。”

侍棋见皇后应允,趁宫门未关,急忙拿了牌子就出宫了。

云贵妃的轿辇正转了弯,还未到坤宁宫门口,就见侍棋带了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喊停了轿辇,云贵妃问幸月:“那是不是皇后身边的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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