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工部众人眼神中也闪过讥讽,只不过碍于宁骏的面子没有大声嘲笑。
仇都尉垂头丧气,宁骏站起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宁骏现在还只有这一条狗可用。
他背着手施施然走过去,仇都尉一愣,忙跟了过去。工部等人却没动。
南安王见宁骏过来,忙起身见礼,呼啦啦那一片几十人都拱手,宁骏只寥寥认得几个,其他人完全没有印象。
宁骏关切的问道:“南安王爷身子骨可好?”
南安郡王躬身回答:“多谢王爷关心,老夫身体还算康健。”
宁骏道:“东西南北四王素来是朝廷柱石,短短的一个多月已经折损一半儿,着实令人扼腕叹息。不管如何,王爷还需为了朝廷社稷保重身体。”
南安郡王道:“老夫一把老骨头早没用了,现在正是水溶他们这一辈儿大展雄才的时候,老夫还能给他们扶马送一程。”
宁骏赞叹道:“老王爷真是为国鞠躬尽瘁,是臣子的楷模!想当年四王八公赫赫声名,外夷不敢正视天朝,至今仍震慑万里。只是西宁王爷这么一去,四王成了三王,真是……“擦了擦干涩的眼睛。
南安郡王这些人刚才还在商讨要为故去的西宁郡王的儿子请封嗣爵。
水溶淡淡的拱手道:“忠顺王兄,西宁王府还在。”
宁骏愕然道:“水王何出此言?国朝典制,爵位递减但赐邸可以传给子孙,西宁王府当然还在。就像荣国府宁国府还在一样!”
话锋一转,提到了贾家。实际在坐的许多人都一样,顶着公侯伯府的名头,其实爵位才三四品,无以为继的不在少数。
宁骏一句话戳痛了他们的心,人家是亲王,相差悬远,能怎么办?
南安郡王微微叹口气。
水溶冷冷的道:“忠顺王兄如何知道皇不会赐封李世兄郡爵?”
宁骏看着水溶,他那双眼睛里是不正常的红色。宁骏心想,只不过开了几句他未婚妻的玩笑,犯得着这么认真?浅笑道:“孤不知道皇兄会不会,但国朝制度如此。水王嗣爵已是特例,既是特例,便可一不可二。”
场面马便冷了下来。
南安郡王咳嗽了两下,水溶忙扶着他。
只听南安郡王说道:“此事倒也不急,等丧事过了,老夫只会奏请皇圣裁。你们在这儿坐着,老夫还要给西宁王兄奠一杯酒。咱们几十年兄弟,一朝永隔,再说说话吧!”
水溶搀着南安郡王,缓缓出门去了灵堂。
这一起武勋没了领头,在宁骏面前都说不话。
只有一等伯兵部尚书牛继宗犹豫了半晌,才拱手对宁骏道:“王爷,臣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宁骏面和煦,微笑道:“既然不知道,那便别问,孤不一定会回答的。”
牛继宗摊开手,“请王爷恕罪,非是臣多事,只是关系神京治安,不敢不问。”
宁骏前坐在南安郡王刚才坐的交椅,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脚,“那你问吧!”
牛继宗躬身道:“如今神京街面的所谓净街队是不是王爷属下?”
宁骏笑道:“正是,所谓净街是要将流散在神京各个街巷里露宿街头的乞丐统统收容起来,送交养济院安置,自食其力。怎么,他们和你兵部有什么关系?”
牛继宗忙解释道:“王爷不要误会。只是这几天兵马司的人向兵部反应,净街队里多是流氓无赖,成群结队勒索商户官民,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影响极坏。因此请求兵部将其解散,有罪的治罪。”
宁骏摇摇头,“兵马司有维护神京治安职责,要是净街队真的如牛尚书所说,如何不立刻抓起来?你不要说是看在孤的面子不敢抓,分明是净街队将那些你们口中说的流氓无赖给管了起来,让兵马司的人没理由摊派商户。牛尚书你不会不知道吧?”
牛继宗笑道:“王爷说的也有道理,臣的意思,莫过于将净街队归于兵马司管辖,如此方能两便。”
在他看来,所谓净街队配武器,那就是军队,自然该归兵部管辖。
这倒提醒了宁骏,兵马司管的是巡捕盗贼、火禁等事,那净街队为什么不能是城市管理?
“这件事,孤会和皇说的,牛大人便不要操心了。”妥妥的该归工部管理!
牛继宗还要说话,宁骏却转过头去,叫住了一个人,“珍兄,别走啊!”就是贾珍了。
贾珍见躲不过去,只好拱手道:“见过王爷。”
宁骏可没对他客气,笑道:“孤还有样东西在你那儿,你可记得还给孤!”
贾珍小心谨慎的问:“请王爷明示!”
宁骏指着他,“你还在孤面前装蒜!”
贾珍不知所以,眼前闪过那两个丫头?”王爷……“
“算了!”宁骏打断他的话,“孤来要的时候,可别不给!”
贾珍的心往底下一沉,想要什么,你把宁国府都拿去,那才服了你呢!
也许,贾珍不知道,宁骏正是这么想的。
说话间,西宁王府已经摆好了席面,孝子孝孙来请。一屋子王公大臣,才停止了叙谈,两两相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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