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听听条件?其实对于国师来说,一点也不难,只要你做到了,这些就都是你的。”缪嬷嬷再次将票子推到了简容的眼前。

简容承认,手痒加心痒,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要。

简容干脆将眼睛瞥向了别处,眼不见心不烦:“嬷嬷想让在下做的事情,在下恐怕做不到。”

缪嬷嬷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望着简容:“你都不好奇?”

简容眯了眯眼,转眸瞧着缪嬷嬷:“不好奇,都是送命的活儿,好奇什么?”

她就不信,太后给她这么多钱,办的会是什么好事?别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缪嬷嬷淡淡望着简容,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对钱不感兴趣的人。

“那么……你不要钱,就是想和太后作对了?”缪嬷嬷眸中掠过一抹危险的信号。

简容面不改色地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太后硬是给我按上这个罪名,那在下也没办法,只是还望太后心里清楚,在下的上头是陛下,在下……只需要对陛下负责就够了。”

竟然搬出圣上来压太后?这人好大的胆子!他不知道太后和圣上斗得很厉害?

缪嬷嬷点点头,目光惊讶地上下打量着简容,她倒是第一次见到像简容这种既不要钱,又不畏权的人,这种人到底想要什么?真是可怕!

缪嬷嬷就这么走了,就像从未来过似的,但简容心里清楚,自己这回算是把太后给彻底得罪了。

眼看入春,时隔三年的秀女选拔已经开始了,近两日简容可谓忙的分身乏术,与那钦天监的监正一同忙着为各个秀女计算命格。

简容哪懂什么命格不命格的?上辈子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东西早就忘光了,那监正又整天神神叨叨地对着星空各种卜算,简容觉得……整个钦天监的人都不是很正常。

简容大概不知道……在所有钦天监的官员眼中,她才是那个最深不可测的人。

既不用卜算,又不用看星辰,随便两句话就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扒个彻底,也不知道她使得是什么神功。

大晚上,简容还在“加班”,好在圣上给的加班工资妥妥的。

已经是快要戌时了,简容伏在桌案上打瞌睡,门外忽然走进来个下人,递给监正一张纸条。

监正意会地点点头,接过纸条,走到了简容的身边。

“怎么?”简容从监正的手中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这都什么?一堆生辰八字?”

“这是上头的意思,这些都是各个大臣家中的女儿的生辰八字,意思是……这些人经手咱们钦天监手的时候,需多加照顾。”监正似乎是经常干这事儿,看上去很是熟练。

简容“哦”了一声,尾音拖的很长,然后目光在其中一个画圈的名单上停了一下:“咦?陈静娴……这人是谁?为何要特别标注?”

“陈静娴是陈将军的二女儿,是个庶出,主子们的意思是,将此人配与宁王殿下做妾,最为合适。”监正说着,便又用手指了指被同被画上圈的封毅的名字。

简容挑了挑眉:“做妾?”

“不错。”

简容捻了捻衣袂,面上露出一抹冷意:“看来宁王最近的桃花运很是旺盛啊。”

监正笑了笑:“这宁王骁勇善战,在南部颇有势力,再者府上也无妻妾,谁家不愿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

简容拧了拧眉,越听越心塞,将纸条扔到了一旁:“你们继续吧,本官累了,回府睡觉。”

众人瞧着简容走远的背影,一脸的茫然,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

秀女初选的第一天,钦天监一早就已经开始忙着整理资料。

待到圣上退朝,宫中的秀女仪式基本上陆陆续续已经办置的差不多了。

简容被监正拖着前去“主持”大局。

“我说国师大人,您就只管坐那就行了,下官来念命格,您坐那只要别睡着就行了!”

监正一边小心翼翼地为简容开路,一边小心提醒着:“大人小心前面,有台阶!”

简容是这监正硬厚着脸皮从国师府拖来的,他也是没办法,谁让圣上发话了呢?选拔秀女务必由国师在场。

简容推拒不掉圣命,只能前来,她心里就是纳闷,圣上怎么就非要她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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