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紧紧盯着吴念楠,“你确定他不是戴了什么伪装的东西?”
“没有,”吴念楠坚定地摇头,有些入了迷,“这是他灵魂里透露出来的颜色,高贵而且倔强。”
男人一巴掌招呼到吴念楠脸上,力道之大让吴念楠有些懵,他拽着吴念楠的衣领:“别他妈在这儿给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吴念楠忍气吞声:“老大,我知道了。”
付斌的办公室在最高一层,这里就他二人,其他的人都支开了。付斌拿出一件信封:“柳先生,都在这里了。”
柳澄接过,也没有拆开看看便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漫不经心道:“你在这儿放的招财树,得搬个地方。”
付斌倒了两杯茶:“噢?先生有什么意见?”
“你这是八方来财树,应放在门口,而不是室内。”胡韬在柳澄耳边嘟哝,柳澄假装是在思考一般,顿了顿,“再者,此位为离火,你不怕这方位克它导致灾祸吗?”
“柳先生,你这意思是,要我把它搬到门口吗?”付斌背后冷汗直冒。
“是的,”柳澄点头,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千少万防,家贼难防。”
柳澄没有让付斌送,倒是打了个电话让蒲玖涛开车过来接他。
蒲玖涛也很快把车开过来了,上车后,胡韬和柳赫扬也不在隐藏气息,通通出现在蒲玖涛面前,着实把蒲玖涛吓得不轻,他欲哭无泪道:“二位爷,体谅一下我行吗。柳澄不怕的东西,我害怕。”
柳赫扬没有理他,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柳澄:“他写的数额可不止先前那个数了。”
柳澄愣了一下,掏出口袋里的信封拆开仔细一看,六万元的支票。柳澄突然觉得这比自己累死累活接单容易多了,除了这活有点拼命和废三观。柳澄又看到里面有几张发票,已经呆住了。
看着柳澄目瞪口呆的样子,蒲玖涛在红绿灯前停下,脑袋探了探:“橙子,啥玩儿意?”
“房子地板铺了吗?”柳澄过了半晌愣愣地看着他。
“啊?过几天人就去,”蒲玖涛握着方向盘,“不是,你啥意思?不会他给你的钱没那么多吧?”
柳赫扬噗嗤一笑,闭目养神。
柳澄摇头:“这哪儿跟哪儿,我的意思是你得提前打电话了。他没少给,他给多了,还给我把新房的沙发和床办了。”
蒲玖涛睁大眼睛:“啥?这么大方!你这是给他解决了个啥?”
“知道的少有时对你而言是件好事,”柳澄擦了把脸,嘴角不自主地微微上扬,“我真没想到他会给这么多。”
胡韬打着哈欠漫不经心道:“这是你应得的,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柳澄眉头一皱,回过头:“折财免灾?”
“你这么说,也不能说你是错的,”胡韬撑着脑袋,半睁着眼睛冲柳澄挑眉道,“日后他若再有什么事找你,你也不好推辞,难道不是吗?”
柳澄哑然,但方才看他身上只有家事缠身,也没再多说什么。管他的呢,反正自己离住进新房子又近了一步!
柳赫扬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翘着二郎腿,抱臂靠在后座上,没有睁眼:“那带胡兄去山里你们怎么安排?”
“自然是越快越好,如果可以,自驾游吧。”柳澄收好信封,“对了,大概需要多久?”
胡韬欲言又止,柳赫扬倒直接开了口:“按照他现在的情况,至少需要半个月。”
“半个月?”蒲玖涛差点踩到了刹车,“不是吧,得这么久?”
“你也一起放松一下吧。话说你的工作还要多久?”柳澄看向蒲玖涛。
“我?”蒲玖涛打了个哈欠,“今天画完,明天给甲方审核。”
柳澄点头:“那我回去筹划一下,争取后天出发。”
“小妮子也快考完试了,要不要去苗寨看看?”柳赫扬长舒一口气,“苗寨的灵气也绝对不亚于深山。”
“我先加入行程,”柳澄拿出手机,打开了记事本,“等胡韬先恢复了一点儿再去也不迟,反正我们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消磨。”
到了家,柳澄打电话联系了付斌手下的客服,询问了到货时间。对方听到是柳澄,便客气道:“柳先生,付总说,您这套家具,得他来亲自把关。请您耐心等待。”
柳澄心里咯噔一下,好嘛,这下如果他真的又出了什么事,自己是真的无法推辞了。对方都这个态度了,他若推辞,那不是自命清高是什么?
柳澄蹲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坐着?”蒲玖涛手里拿着杯子坐在沙发上。
“嘘,安静。柳前辈在给胡韬渡气。”柳澄做出噤声的动作。
蒲玖涛翻了个白眼:“他俩渡气还你蹲沙发上啥事?”
柳澄瘫在沙发上,有些委屈:“付斌如果下次继续找我,我绝对不能推辞。准确的说,是我没有那个脸去推辞。”
蒲玖涛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看着柳澄调侃道:“为什么?因为他给你的红包太大了?”
柳澄把方才电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这么豪气的吗!?”蒲玖涛惊叫,看着柳澄嫌弃的眼神,立马收了声,“那也是不好拒绝。”
“算了算了,”柳澄伸了个懒腰,“你的事情忙完了吗?争取后天出发。”
蒲玖涛一个头两个大:“噢!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还不快去?”柳澄拍了拍他的肩膀。
蒲玖涛假装抽泣,往书房走去:“哦,好吧,祝我好运我亲爱的朋友,希望甲方爸爸好对付,让我一次过。”
“诶,好的,祝你好运,加油。”柳澄捧读道。忽然间一阵困意袭来,柳澄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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