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就这样在临观峰住了下来。
石洞的室内装修花了他不少时间,弄完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这大晚上的出门总觉得有点瘆得慌,斯然有些纠结地给自己拍了个净尘符,扑到豪华大床上滚了两圈,安详地睡了一个好觉。
临睡前他还想着,这沐浴设备的开发是时候纳入日程安排中了。
木桶这东西,在他脑海里差不多和浴缸等同,可以泡泡澡舒缓下心情,洗澡的话还是流水比较好,最好来个花洒,弄个小的淋浴间才成。
无论身处怎样的境地,生活质量还是需要保证的!
既然暂时回不去现代世界了,那就让他来把现代化的火种洒遍整个修真界吧!
斯然雄赳赳气昂昂地想着,眼皮子却一点一点支撑不住了,今天的运动量还是挺大的,别的不说,就说粉刷一整个山洞,那都是个大工程。
斯然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些许是太累了点的缘故,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还在现代世界,住在没搬家前的那栋小平房内,养了一只叫大呱的狗。
大呱之所以叫大呱,是因为他捡来这只狗的时候,和狗对视了片刻,那狗张嘴便叫了一声清脆的“呱”。
叫完后,狗和他都沉默了好几秒。
斯然:“就叫你大呱了。”
最后狗狗委屈地嗷呜嗷呜汪汪汪了好几声,这才找回了正常的叫声,湿漉漉的黑色眼睛一直瞅着斯然,也没能让斯然给它改个名字。
梦里是一个满天彩霞的傍晚,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屋后面的小院子里,虽说是小院子,其实只是平房附带了一小块空地,角落搭了个小棚子。
斯然就坐在小棚子下面,看着大呱撒了欢地满院子跑。
跑着跑着,大呱便窜到了斯然面前,甩着尾巴,两只前爪搭在他膝盖上,豆豆眼眨巴眨巴地盯着斯然,叫道:“呱!”
斯然搓了下大呱的狗头:“又忘记自己怎么叫的了?”
大呱歪着脑袋思索了下:“叽!”
斯然:“……”
斯然惊奇大呱居然还开发出新叫声了:“老实交代,你昨个是不是去祸害东边李大婶家的小鸡仔了。”
大呱甩甩尾巴:“咩!”
斯然:“……”
斯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呱开发出了多门外语,甚至连“喵嗷”都有,难道这年头,连动物都得多学几门语言了?
梦境总是繁杂而不合逻辑,斯然还没弄清楚大呱的外语之谜,就看见面前的狗狗脸上突然冒出极为人性化的表情,然后开口道:“斯然。”
斯然:“……”
嘶这鹦鹉和狗狗之间,应该是有生殖隔离的吧?
还没等他震惊完毕,大呱的那张狗脸忽然间就模糊了起来,斯然觉得面前一片雾蒙蒙的白色,手里捧着的大呱突然间变成了云漠!
云漠冷静地看着他:“斯然。”
……
斯然惊醒了。
外面天色刚亮,雾蒙蒙的白色雾气笼罩着临观峰,空气中满是湿润的气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
啊这到底是什么鬼梦啊!
斯然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卷着被子从床的一头滚到了另一头,哐哐哐地用脑袋砸着枕头,拼了命也要将这个梦从自己记忆里面砸出去!
重金求一个没做过这个梦的脑子!
折腾了半天,斯然满脸潮红地坐了起来,这大清早的就来个这么激烈的运动,哪怕天气温度不高,也出了一身的汗。
他十分熟练地又给自己拍了张净尘符。
昨天和顾凌说好的,安顿下来后就尽早去看他,斯然收拾了下便出了门,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云漠拎着剑往回走,似乎是刚结束晨练。
斯然对上云漠那张脸,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那个梦境。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起来。
云漠:“……?”
云漠不知该如何评价眼前这番景象,沉默了片刻,道:“发生什么了?”
斯然沉重地道:“呱。”
云漠愣了愣:“……什么?”
“昨晚听了一晚上的青蛙叫,所以没睡好。”斯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临观峰的生态比较丰富,物种也繁多,初春时节本就是青蛙陆陆续续开始出现的季节,有蛙叫也很正常。
云漠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罗盘来,道:“是我考虑不周,这个阵法可以遮蔽声音,置于屋内后,便可不再受外界声音的干扰。”
斯然十分感动:“谢谢前辈。”
呜呜呜,他脑子到底还是瓦特了,不然怎么会对着这种绝世好保镖做那种梦。
云漠回屋后,斯然便开开心心地放好了罗盘,下山去找顾凌了。
顾凌住在见澜峰,离临观峰还挺远的,这临观峰的位置在整个剑宗的中心地带,距离剑宗正中那条灵脉最近,绝佳的修炼场所。
而见澜峰,则偏远许多,卡在剑宗边界上,是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峰,由好几个小峰头组合而成,看上去格外的凹凸有致。
斯然花了五块下品灵石租了只白鸟,白鸟驮着他往见澜峰飞去,落地的时候,还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这见澜峰住的都是些非正式弟子,最多的就是杂役,还有些记名弟子啥的,这些人天赋一般都不太好,属于剑宗最最外层的人士。
斯然心想,要是按天赋来分,他这个别人眼中的五灵根,估计得外层到大气圈去了。
斯然很快打听到了杂役区的位置,没走多久,就看见远处一排排木制的小屋子,忍不住悲从中来。
连杂役都能住小房子,他还在住山洞!
这些小房子里,斯然倒是一眼就认出来顾凌住的地方,没办法,其他人都房子挨着房子住一块,就顾凌发挥了他的蘑菇属性,硬是缩到了杂役区最角落的地方。
斯然来的时候,他正在屋后面的空地上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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