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处的保安队,还有他们的副保安长曾令宫,都停下了,他们听着这唢呐声,被定格了
在不远处,隐藏着的倭人探子,也愣在那里,听着这天籁之音
在大街上,被油盐酱醋麻木了的买客们,被分角块钱杂乱了志向的商人们,一时间都停了下来,认真听着。
武其阳想到了他这两年来的经历,无数的艰辛与血泪中的成长,想到了亲朋好友的不断亡去……不免落下了眼泪。
孙富贵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年少轻狂,三镇杰出少年,现如今却落魄到无容身之处,曾经的风流与情感,却在一剂药水之下,全部化为乌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酸,这首烈士暮年,勾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不是其他乐器所能比拟的,唢呐有着天然的巨大的声音,它霸道地压制住了所有的杂音,一时之间,一切杂音“万马齐喑”,只留唢呐之声,它强烈地拔动着人们的心弦。
沉浸于烈士暮年十几年的王禅磊,对于这首曲子倾注了他对于唢呐曲的所有心血与才华,他把自己家庭的变故和心路历程全吹进了他的曲子中。
这首曲子大约有五分钟这么长,但所有的聆听者都觉得似乎又重新过了一生,于是他们在曲子中有所感悟。
曲子停下后两分多钟,人们才开始恢复行动,很多人开始打听唢呐吹奏者的身份。
“这个王禅磊,果然是个人才,人家都说他只练一首曲子,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他吹的这么好啊!”曾令宫叹惜道。
“王禅磊是华国的音乐人才,这样的人或者为我大东洋帝国服务,或者死亡!要把今的发生的事报告给大岛桑”
“这是谁啊,吹的唢呐,怎么是一个好字了得?”
“这个人吹的真好,去打听一下,等我死的时候,一定要请他来给我吹!”
“王大哥,你吹的真是妙极了,比和流木儿共度一宵都妙!”孙富贵一脸的贱相,让人看着就讨厌。
“哈哈哈,难道你没听说过唢呐王这个名字?”王禅磊又开始得意地吹嘘他的大名。
孙富贵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他知道个屁,一天都泡在那样的地方,哪里有可能知道“唢呐王”这个名字。
王禅磊的脸被燥的通红,他低声骂了句:“孤陋寡闻!”
“狗才听过你的名字呢!”孙富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也是,他应该最怕别人这么说他了,孙富贵可不就是个孤陋寡闻之人,整天混迹于某些地方,一点正事也不干。
“唢呐王的名字的确广为流传!至少在我们三镇市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你的确是孤陋寡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大门口。
几人回身看去,原来是之前已经离开的副保安长曾令宫!
“多谢您的维护之恩!”武其阳对曾令宫行了一礼。
王禅磊也行了一礼:“要不是您,我们早就被人给害了!”
“两位客气,在三镇市,你们暂时是安全的,虽然我不能保证倭人不会突然对你们采取行动!不过在三镇市来讲,这里是相安全的!我已经派人注意了这里,万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有人通知我的!”曾令宫道。
“多谢曾保安长!”武其阳道。
“不需要多谢!有人要我救你!我想了想,也合该救你!我最看不这些倭人了,他们在华国胡作非为!真把这里当成他们自己的家了!另外,现在华国朝庭腐败,官员昏聩无能,他们给人定罪往往乱来!我相信你是无罪的!”曾令宫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曾老大是三镇市的神捕!他查的案子,从来没有出过错!他说你无罪,那你就真无罪!”之前还在和曾令宫腻歪的那个下属这时又跟了过来。
武其阳连忙再次向曾令宫道谢。
“不过,两位还是先别掉以轻心,二月二到二月四这三天里,三镇市有些乱,我可能没有精力照顾到你们,那几天你们最好搬到离我保安队近一些的地方去住!”曾令宫摆了摆手,示意武其阳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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