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差点去掐断电话,“别胡说八道,明明是我被驯服了。”

小萨鄙夷,“装,继续装。”

小玉,“小酒儿,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或者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过去跟你玩啊。”

城堡呢,只在电视上见过。

秦酒:“等这边稍微稳定一点,在去接你们过来,好好考试,好好念书。”

两人,“大家这么久不见,就不能聊点好听的吗?学习什么的,真的太垃圾了。”

秦酒,“是吗?有吗?”

……

她跟两个室友聊了很久,十点多的时候,才看到第一卫从楼上下来,顾情长在楼上冲着她勾手指,“上来。”

秦酒想说,你哄狗一样的冲着我勾手指,合适吗?

但是现在不适合说这些话,她撇嘴,站起身匆匆上楼,跟第一卫擦肩而过,第一卫还礼貌的给她颔首。

秦酒觉得受之有愧。

很快去到了顾情长身边,顾情长捏着她的下巴,笑得有些邪气,秦酒面色不安,挥开他的手,“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顾情长挑眉,“你不知道书房有每个角落的监控吗?除了我的卧室,你刚才说我驯服你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秦酒觉得羞耻窘迫得不行,于是打哈哈的笑着,“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情长:“……”

孟家。

在接到第一卫的消息时,孟家的现任家主,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父亲早就退位,在后院待着,每天钓钓鱼,下下棋。

过着神仙生活,

接到消息,他去后院陪着老爷子下棋,老爷子挑眉看了他,也不点破他的来意。

跟老爷子心浮气躁的下了两盘,输得惨不忍睹,孟怀脸色难看,孟启山不急不缓的瞅着他,“你是来陪我下棋的,还是来给我找晦气的?”

孟怀脸色尴尬,“我给龙家少主递了邀请函。”

孟启山头也不抬,“被拒绝了。”

孟怀诧异的看着父亲,“您怎么会知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被拒绝?”

孟启山反问,“那你觉得人家为什么不拒绝你呢?难道就是因为你也是头部世家的地位?”

这些天,这位龙家少主的做事风格,孟启山也略有耳闻,说实话,是个人物。

沉得住气,也敛得住辱。

孟怀一愣,定定的看着自己父亲,“有什么不对吗?”

孟启山摆弄着手边的棋子,“哪儿对了,你倒是跟我说道说道。”

孟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孟启山,将棋子收入盒子中,这才缓慢的抬眸,“奉劝你,不要去惹他

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都跟孟家没关系,孟家不站队,你这邀请函,想必触及到了对方的底线,明天的晚宴,怕是会给你难堪。”

孟怀脸色有些不好。

“他敢。”

孟启山不以为意,“怎么你就不能丢人了?做错事情还不能丢人了?”

孟怀,“我给邀请函,也没有其他意思。”

孟启山丢开手里的棋盒盖子,“你说没有就没有,人家的思想是你能控制的,那全宇宙都是你的好不好?

在人家的位置去看,你这邀请函就是一个挑衅行为,他之前拒绝了那么多的人,就代表了他的态度,初来乍到,不跟任何人结交,也不跟任何人交恶。

人家态度一早就摆明了,你邀请函什么意思?我孟家比较独特吗?你请人家就要来,对你另眼相待?你哪儿来的臭毛病?

把你供得高高在上的?”

孟怀被自己老父亲说得面红耳赤,特别不好意思,他视线闪烁了一下,随即叹息,“是我做错了,那我现在去道歉?”

孟启山哼了哼,“人都见不着,跟谁道歉?

以后做事,过过脑子,你以为谁都是你爹,谦让你?”

孟怀脸色涨红,欲言又止,孟启山挥挥手,“滚滚滚,看着你就烦人,不要来打扰我。”

孟怀离开了小院子。

孟启山背着手,走到自己的鱼塘边,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失笑。

这孩子,倒是有点意思。

且看着无界限之界怎么乱吧。

……

孟家晚宴当天,孟怀一直在门口,企图等到顾情长,但是令他失望了,没看到人,可他刚离开,就有人看到顾清产出现在门口,只是站了几秒,匆匆就走,大门都不进。

这完全是对孟家的羞辱。

我来了给你面子,但是不进门,等于拽下你面子踩地上。

孟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特别精彩,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孟启山耳朵里,孟启山挥挥手,让自己的人退下。

那人不解到,“老爷子就这么算了?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孟启山问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什么叫就这么算了?因果关系弄清楚了吗就把自己放在委屈的角色里?

你又知道那孩子做错了?”

那人哑口无言,孟启山看着他,“退下吧,有些事情,少知道一点好一些,不然你瞧瞧自己都变成什么怪物了。”

那人脸红筋涨,不好意思的推下去。

老爷子生气吗?

有些怨,但是生气倒是谈不上。

这青年手段已经很温和了,大抵是也没想如何孟家,只是借力打力,谁也不要讨到好。

孟家晚宴成为大家的谈资,孟怀发了一晚上的脾气,他夫人劝了很久,没劝住。

孟怀说顾情长欺人太甚。

后院,老夫人看着钓鱼的孟启山,把玩着手里的手镯,“你就看着你儿子受欺负?”

孟启山晃了晃手里的鱼竿,问自己老伴儿,“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能护得了他多久?

我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难道我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

那么你告诉我,我下放家主位置给他,我图什么?图麻烦?”

孟老太太瞪着他,无语了。

孟启山钓上来一条鱼,又放生回去,给鱼钩挂上鱼饵,又开始垂钓,修身养性。

其实身上戾气根本消不掉,只是借此消遣时间,暗示自己,戾气可以洗涤干净。

两人不欢而散。

孟启山笑了笑,“哎,莫欺少年穷啊!”

谁又知道谁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谁会比谁过得更好呢?

世界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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