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金就开始布置阵法,布阵开始,耿瑞等人每天捡柴火或者采榛子的时候就会背着小忠孝上山去看一看小金。
大约是知道爸爸要忙正事儿又看到每次从水里出来的爸爸都累得瘫在地上动也动不动,小忠孝这次倒也乖巧地没吵闹着要小金哄他。
布阵的第五天早上,去探望老黑婆子的王月英发现老黑婆子已经自己给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换了寿衣走了。
作为干儿子的小金自然得放下手里的一切活动回来为老黑婆子披麻戴孝、摔盆儿打幡儿并亲自送老黑婆子魂入地府。
老黑婆子被葬在了胡家祖坟内以胡财妹妹的身份下葬的为得就是日后能吃到胡家后人的祭祀香烛。
念经祈福之后小金因为阵法那边儿拖不得再加上也知道老黑婆子的魂魄现在在地府不会受到任何慢待。
其实哪里是不受到任何慢待在小金拿出现在地府人情通用硬货猴儿酒,并且还拜托他们帮忙给判官和七爷八爷送过去的时候,知道这是关系户,那两个鬼差对老黑婆子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
当然再怎么说毕竟以后两人阴阳两隔,再难相见,小金的心情又怎么可能真的轻松的下来?只是小黑龙还等着他来解救容不得他悲春伤秋罢了。
又过十几天大阵布成了小金利用传音符给小黑龙传信儿,告诉他自己的大阵已经布成功了他只要吸收炼化之后就可以准备渡劫了。
谁知小黑龙那边儿的回信儿很快就欢快的两个字好的之后小金就感觉到了阵法的波动,这才意识到不好,他自己还在阵法中呢!
他哪里知道,小黑龙早就炼化完成了,感受到上面逐渐出现的大阵威力,他也不敢打扰小金,所以,一听小金的信号,他就将最后的一步阵法按照之前的约定联通了。
小金脸色铁青地拼命往阵外跑,幸亏这个阵法不像当初龙潭山那个,因为在闹市区布阵,只能大阵未破之前,不许进也不许出,这个并不限定活人的进出。
跑出大阵范围的小金恨声道:“老子大概天生跟雷劫犯相!”接着又中指比天道:“咋的,劈不着老子你心里难受是吧?难受也给老子憋着!”
这就是明显的迁怒了,他又不能说是自己考虑不周,也舍不得说小黑龙,自然只能把怒火撒在雷劫上了。
但他忘了,作为修士,都是在天道老板手底下谋生的打工仔,你想想,哪个老板能容忍一个员工当面冒犯自己?
于是,小金的手指还没落下来的时候,雷劫就咔嚓一下降下来了,虽然主要劈地是阵法内的戾气,但还有一些溅出了大阵,不偏不倚,正好将小金砸个正着。
余威并不强,只是堪堪将他劈地乌漆嘛黑,头发根根竖起冒烟儿,小金气得翻了个白眼儿,就着豆大的雨滴给自己打理干净仪容,倒是没敢再哔哔啥。
稍微给自己打了个清洁术之后,小金叫开地府大门,直接将黑白无常叫了过来。
地府大门一开,白无常就笑了:“一接到召唤,我们都没用去感应,就猜到一准儿是你小子。”
黑无常虽然还是没有笑模样,但整个人的气场却很温和地说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命,走哪儿都能碰到事儿,说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儿,这里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正要请他们坐下喝酒的小金一愣,当即将小黑龙的事情讲了一下,然后问道:“我爹回去之后没说?这个可是他到死也没放下的心结。”
白无常叹气道:“我们神仙,尤其是地府鬼仙,到任何位面历劫的时候,回来都不能想着去更改什么,出手干预历史轨迹,或者泄露天机,惩罚比地仙还要重。”
“毕竟,地仙也好,修者也罢,泄露的天机那是自己算出来的,可我们鬼仙历劫,恢复记忆之后,那是亲身经历过得。”
小金一听,当即问道:“那我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改变历史,都是根据我前世的精力在规避即将发生的事情,这样会不会连累我爹?”
白无常温和地笑道:“所谓事在人为,没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是历史?你了断了这具身体,接管了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就是你的,就是天道默认你的存在。”
“存在即是合理,既然合理,那发生的事情就是由你自己的决定来发展的,比如,这具身体的主人,天道觉得他满身戾气,重生不合理。”
“所以,他就没有那个还阳的机缘,所以,这个跟你爹帮你选择避死劫的关系不大,你的每次选择产生的因果自然也牵连不到判官大人身上。”
小金一听放心了,只要不会连累自己老道爹,他就敢彻底放手一搏。
怎么说呢,小金这人有点儿愤青,还有点儿亡命徒的劲儿,他敬畏生命,却又如赌徒一般疯狂,若是他自己觉得这事情值,他可以付出所有的去赌。
比如,他明明从黑妈妈那里知道,小黑龙的事情其实涉及到两个国家的气运之争,一个弄不好,那不是反噬对方的问题,而是要背负着反噬对方后引来的杀业因果。
但是,他觉得,作为一个修士,他的使命就是帮着守护自己的一方土地,作为华夏子民,就该为了守住国运拼一把,所以,他就敢去赌。
而他要问一声这个会不会牵连自己的老道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要赌上自己的一身功德捞回对方借走的气运。
知道没问题之后,小金站起来,在作为传导器的那块儿陨铁塞子上,用自己的血写下了表文,咔嚓一声,一道雷直接劈在了小金的身上,小金的身上功德之力肉眼可见的消了一层。
小金并未拿出任何法器来抵御雷劫,反倒是自己坐在了那个塞子上,以自身功德为阵眼,天上的雷劫威力连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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