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不送了。”

“没关系。”韵涟出门带上院中桌上绽珂托付的包袱离开。

绽珂给小玉儿喂完了水,拿起小铃铛给她玩,突然想起刚才好像有事情要做,想了半天又回忆不起来。

“我刚才是为什么碰见韵涟姐姐的?”

罢了,还是陪小玉儿吧。

方煦半路折回时瞧见韵涟迎面走来,这是通往水边小宅的唯一一条小径,而且已经到了一半,他此刻转身离开恐怕很快就会被韵涟追上。

进退两难,他只好移步小径边上的柳树后面故作沉思,听着韵涟路过的脚步声,他松了口气。

“宅子不错。”

耳边突然飘来的女声乍得方煦踉跄,他赶忙稳住自己,顺势作揖道:“韵涟小姐。”

“你要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直接离开就是,何必编个名字,又把住址告诉我?我可没有破案的兴致。”

“徐行是在下的字,甚少与人提起,怎么就是欺骗了?”

“你是方煦,那住在大理寺的人是谁?”

“这个名字,五年之内也只有你叫过。”

“你告诉我这样一个名字不就是怕我大张旗鼓打听你,坏了你的事吗?如今我也可以大张旗鼓打听这件事,你要么告诉我无可奉告,要么如实招来,少用这种花招转移话题。”

看着韵涟这般严肃倔强的模样,方煦忍俊不禁,说:“在这样一个冰山美人面前,我还真是什么都藏不住。”方煦一把将韵涟拉过,韵涟反抗,却并没有很大的作用。

“你不是想知道吗?”方煦在耳边说的这句话让韵涟停止了挣扎。“是我二弟。”

“你隐瞒身份是要调查朝中的官员吗?”

“有这部分原因吧。”

韵涟逐渐意识到他一直在轻抚自己散落在背上的头发,偶尔触碰到背部,她赶忙推开他,脸上有些红晕。

“我不会说出去的,告辞。”韵涟转身快步离开,方煦跨步跟上,说:“此处离杨府甚远,我送你吧。”

从城北来到城西,一路上二人都没有率先说话,方煦就像个守护神一样一直跟在韵涟身后,韵涟手中的包袱也没有让方煦接手。

眼看再过一条街就到杨府了,韵涟实在不想让自己有遗憾,便道:“方才在宅中并未看见夫人,是尚未起身还是住在城外?”

“尚未迎娶。”

“可是、、、、、、”弟弟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哥哥怎么会还没有娶亲呢?

“你以为我常年离家是为了什么?”

你居然为了不被逼婚去当官,然后不小心当上了大理寺的官?

“订亲的那位小姐,也愿意等吗?”

“你要是愿意等,我倒是可以跟椿萱说说。”

韵涟被他说得恼羞,转身加快了步伐,没想到就撞到了迎面跑过来拿着风车忘记看路的小孩。

小孩被撞倒在地,愣了一会儿,看了看娘亲不在,又看见地上瘪了的风车,当即就要嚎啕。

“小弟弟对不住,撞疼了吧?姐姐赔你一个风车好不好?”韵涟想拉他起来,可他死活不肯起来,一个劲地哭,也不知要干什么。

“你现在起来,我带你买糖饼,你要是赖在地上,我就只能把姐姐带走了。”

韵涟听见方煦一番言论,正疑惑着他这是什么操作,没想到这孩子还就是软的不吃,非得被人威胁才起来、

或者说,吃的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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