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祺看了一眼公用的茶杯,用指尖推远了一些,一边不自觉用手帕擦着指尖,一边说:“我一直想告诉你,姜姑娘没有正眼看你的原因。”
柏庾明显脸色沉重了许多,过了几秒,他又故作顽劣道:“说来听听?”
“我看过姜姑娘画的图纸,她是虚元山的修士。”
“修士,和道姑都是不动情的吗?”柏庾依旧玩笑道。
“姜姑娘如果不是例外,她应该的是沉稳的人,是什么身份,就考虑什么事情,担负起自己该承担的使命,纨绔子弟,应该不会入她的眼。”
“我很纨绔吗?”柏庾漫不经心一问。
“你很风流。”
“多谢夸奖。”
从柏庾谈笑风生的眉宇之间,白彦祺能看出他的愁眉泪眼。
越伤心,就表现得越随意。
“柏庾,回家吧。”
“这句话你要说几次?”柏庾表现出一些不耐烦的样子。
“最后一次。我们都不是浪迹天涯的人,姨父姨母只剩你了,你要让他们像你一样,嘴上说着随心去吧,转头心如刀绞吗?兰妧无法时常回去尽孝,你再做游侠,难道要我去帮你孝敬老人家吗?”
“你愿意吗?”柏庾打趣。
“你安心吗?”白彦祺接话。
“叫我一声哥我就听你一次。”
“哥。”
柏庾随口一说,没想到白彦祺这么快就配合,搞得他僵在那里左右不是。
白彦祺出来之后,敲响了另一间房门。
“长流。”
白彦祺走了没一会儿柏庾的房门再次响起,柏庾瞄了一眼身影,又是个女子。他没有去开门,撑着头盯着蜡烛上留下来的蜡,思虑了很久。
“不睡觉,不开门,越发没规律了啊!”
兰妧突然出现在他左边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吓得差点跳起来,柏庾看了看关着的房门,周边也没有能翻进来的窗户,除非她会飞檐走壁,从对着二楼外的窗户口进来。
“你,你会穿墙啊?”刚才明明没有听见门开关的声音。
兰妧吹了吹伤口被轻轻拉动的右手手肘内侧,看向他,说:“你自己陷入沉思连开关门的声音都听不到,你以前对刺客的灵敏度都是因为没动脑吗?”
柏庾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说:“你大半夜不跟夫君一起睡,是想跟我一起睡吗?”
“你个浪子!”兰妧下意识要抬手打他,想起手一残一伤,于是改用腿狠狠踢了他一脚。
柏庾直接被他一脚踹趴到另一张凳子上,他扶着背起来看着兰妧,难以置信道:“你什么时候练的腿功?难怪姐夫那么放心把你一个人就在那里,没少挨打吧?”
“我很贤惠的好吗?”兰妧说着,挺着腰板坐在凳子的三分之一处,乍一眼看过去还真是端庄贤惠的模样。
“请问贤惠的王妃半夜闯别人房间欲意何为?”
“我还想问你呢,顶着暹遏皇子的身份在裕酋赖着,你是想见证裕酋和暹遏无缝合并吗?”
柏庾沉思了一会儿,起身将兰妧推走,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怕有人吃醋提砍刀过来。”
“哎,柏庚的事情我已经很对不起父王母后了,你就不能心疼一下姐姐,替我弥补一下亏欠吗?”
“慢走不送。”
“喂!小鱼儿!”兰妧没有再进去,因为她知道柏庾心里已经拿了主意,且符合她的心意。兰妧准备回房的时候瞧见白彦祺从郧度房中出来。白彦祺转身正好与她目光相撞。
关于姜偌婠和柏庚的故事在陆无缘中的思无穷里讲述了,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爱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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