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三人的队伍,还是要朝着东城的方向前行。郧度把辛紫陌给的哨子留了下来,昨天夜里白彦祺把它交给了兰妧。郧度说放在显眼的地方应该比藏起来更有帮助,那个人那么厉害,想必这东西带来的危害应该比帮助小吧?

兰妧将哨子当头链戴,果不其然,他们刚进城就有人一路盯着他们,跟随马匹的步伐走了好长一段路。

“老伯,您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一路跟着。”穆青终是停了下来,不然大爷的脚力怕是跟不上马力。

“那姑娘头上的哨子、、、、、、”

“您见过?”

“看不清。”

“、、、、、、”

穆青将哨子取下,没想到兰妧会把哨子用夹子夹住,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她的头发。

“轻点,有夹子!”

“你怎么还夹这么紧?”

“当然了,掉了你赔啊?”

“你非得戴头上。”

“你在说教吗?”

穆青取下哨子递给大爷,大爷接过哨子贴在眼下看了好一会儿,双手奉上,身上恭敬的味道更加浓重。

“是先生托付的人,请随我来。”

三人互视一眼,跟着大爷来到了他的宅子里。

老伯的宅子是茅草瓦片搭建,进门就能看见对面左边角落里的正值壮年的松树。

老伯没有问他们的来历,也没有问他们的目的,只问他们是否吃饱穿暖,有没有什么需求,也不曾交代自己的来历,只说“先生将此信物交于你们,我便奉你们为上宾”。

老伯给他们准备了午餐,餐桌上却没有兰妧的身影。老伯关心一句,穆青只说兰妧不爱在旁人面前饮食,说了声多有得罪,此时便过去了。

兰妧在屋里等了五分钟就见穆青端着饭菜进来,她盯着那些食物观摩了一阵,感觉还挺不错的。

“你吃饱了吗?”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喂你?”

老伯悄悄来到兰妧屋外,透过窗子看见穆青在给兰妧喂食,而兰妧的双手笔直垂在身旁,形同虚设。

“老伯。”

穆玄的出现阻止了老伯的观摩,老伯也没有任何心虚或是遮掩的动作,询问:“这位夫人是身体不适吗?”

“夫妻间的雅致,老伯不必担忧。”

他们不准备把兰妧的弱点的透露出去,老伯也没有多作询问,就这样在老伯的宅子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下午,几个布衣穿着的人在宅子在四米远的地方盯着宅子大门,他们已经在这里盯了两天,从昨天老伯把穆玄他们接近宅子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此徘徊,对周边投来异样目光的行人也视若无睹。

“咱们就这样等着?”一人环手拱了一下身边垂手矗立的人,小声询问。

“你敢进去?”那人眼中带着几分蔑视。

“我倒是敢,也得进的去啊。”另一人抚摸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模样。

“这宅子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的大爷也普普通通,怎么就跟有结界一样进都进不去?”半躺在茶摊的长凳上仰着天吊着一只腿轻轻摇晃的人突然坐直,突发奇想道,“不会是被诅咒了吧?”

“你说谁被诅咒?”屋子还是我们?

“大娘,到了。”宅子门口突然的动静让他们赶忙故作镇定,一时间一个继续瘫在茶摊上,一个转身低头抚腮徘徊,另外两个勾肩搭背看起来更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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