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危安歌是这样的。

只见他对卓义歉然道:“怪朕一时兴起,倒失礼了。胡福,你伺候卓爵爷一家用茶。”

胡福忙恭敬应了,立刻亲自上前引领服侍。胡福是伺候危安歌大太监,如此恩典卓义等人自然连称不敢。

卓婉正自欢喜,却听危安歌又道:“卿家且在此稍事休息片刻,朕去去就回。来人,摆驾尚衣局。”

这下卓婉惊得差点控制不住表情:“皇上您要去尚衣局?!”

卓义等也很吃惊,还是尹夫人反应快,她一把压下失态的女儿,恭敬道:“皇后娘娘事必躬亲,真是贤德勤勉,堪为世人表率。”

卓婉也缓过神来,脱口而出:“我也想一起去!”

尹夫人听了又是一头汗,这丫头若是真进了宫,只怕一天都混不下去。皇后行事如此出格,皇上不仅不以为意还全身配合说明什么啊?说明帝后的关系非比寻常。你这会儿强凑什么热闹,就算要插一脚也该徐徐图之呀。

可她这次没压住女儿,卓婉已经又娇笑道:“皇上,婉儿可许多年没进宫啦,好想四处瞧瞧!还记得那会儿咱们总在微云湖捉鱼玩儿。”

危安歌像是有些意外,好在这时卓景也站出来笑道:“请皇上准许微臣也一道前往,一别多年,臣对宫中景致也是颇为怀念。”

听了这话危安歌才略略一笑:“也好,那就同去吧。”

尚衣局离清凉殿并不远,不多时几人便到了。皇帝亲临尚衣局吓得宫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又要赶着去回禀皇后,却被危安歌按下了。他此刻满心好奇,什么事情能让荀谖临近暮晚亲自跑一趟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桃叶刚巧从尚衣局回宫,说荀谖交代要做的衣服好了,只是还需整烫过,所以明日便可送过来试衣。可荀谖按捺不住兴奋,自己跑了过来。

所以危安歌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荀谖刚换好了衣服正坐在软塌边上穿鞋。她向来不习惯别人伺候穿鞋的,所以那会儿桃叶正弯腰立在一边专注地看着,而荀谖却正俯着身提鞋。

美人容颜未现,先冲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纤柔白细的小脚。

只一眼,就卓景傻在了原地。这就是皇后吗?她竟赤着脚!正踩入一只样式奇特的红色锦缎细跟鞋。

这玉足在红鞋的映衬下愈发显得雪腴霜腻,娇媚似烟笼芍药又楚楚如出水红菱,看得人喉头发干,更哪堪再往上一截浑圆脂白的小腿,触目惊心。

可仍未结束,也不知她穿得是一件什么的衣服,柔软垂顺的衣料贴合出浮凸有致的身材,她全身上下其实包裹得都很严实,独腿边一道裁开直上,隐现着令人无限遐思的袅娜春光。

此情此景姸媚入骨,可这女子仪态举止却偏偏极为静雅,提鞋的万种风情都化在赏心悦目里,撩得人心痒却又不敢亵渎。

危安歌也傻了,正常男人这会儿的反应都差不多。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回宫就受到这种香艳的刺激,偏荀谖正穿好了鞋抬头,撞见他的目光便粲然一笑,直得他魂荡心驰、情动神摇。

梅枝这会儿放心了,看看!还是自家皇后厉害,这衣服好好看,深藏不漏地勾人,比那个什么郡主段位高多了。

依着制,卓景、卓婉见到皇后应该行大礼。可傻着的卓景这会儿已经痴了,荀谖自然不是对他笑,但效果是一样的,见此美人才知世上果有一笑倾城。

还是荀谖先起身了。她平日并不同危安歌行礼,但瞧见来人不只皇帝,想想当着人还是要给皇帝几分面子,当下含笑屈膝,一本正经地唤了句皇上安好,可双膝微弯又现一片春色。

荀谖的艳色和卓景的失态让危安歌腹内、心头皆烧着无名的火,他一把将人捞起来,就势将她掩进宽大的龙袍,实在恼恨自己一时兴起带外人进宫。

还是胡福有眼力劲儿,见状立刻跪地高声向皇后娘娘问安,卓景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同又惊又妒的卓婉跪下行礼。

荀谖想叫人平身,可危安歌身材太高,又将她拢得像个粽子,搞得她唯有踮着脚尖维持皇后的仪态,好容易露出头来笑道:“两位快免礼。”可落地时尖尖的鞋跟又绊着危安歌的袍子,“哎哟”一声差点绊倒,好在危安歌抱着她,不然摔倒在地真就太过失仪。

在皇后尴尬地笑容中,卓家兄妹起身各自垂首。

卓景是不敢再看,卓婉却是非常丧气。荀谖同她脑海中刻板的样子太过不同,她竟如此明丽生动,还很勾人。哼,真是轻浮!她十分不屑,这哪一点像皇后该有的仪容?

桃叶只看得低头忍笑,而梅枝则三言两语向荀谖汇报完情况。荀谖听忙道:“是我……本宫失礼了,卓爵爷少候片刻,我即刻更衣回宫。”

“退下。”一直沉着脸的危安歌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众人连忙遵旨告退,荀谖这才从危安歌怀里挣脱出来。她见男人貌似压着火,也知道自己方才不甚妥当,便先发置人地埋怨道:“可怪不得我,你也不知道叫人先通传一声啊。”

危安歌不说话,径直将荀谖打横抱起放回软榻上坐好,又蹲下捉了她的脚踝查看,冷声道:“伤着没?这穿得什么鞋!”

荀谖当然没伤着,可见危安歌少有的火气,便就势拿脚尖点着危安歌的胸口软声问他:“皇上今天怎么啦?”

俏白的一只小脚,若无其事地点在龙袍上,将那若有似无的火又撩高了几分。危安歌一口咬在那脚面上,恨恨地又舍不得下力气。荀谖忽觉全身酥麻,差点没坐稳,她连忙低叫:“别闹,外面这么多人呢。”

“你也知道有人!”危安歌的手上探而去,顺势起身将她压在榻上,气息已然烫人,“自己说该当何罪?”

荀谖本想说我要有罪也是“欲加之罪”,可她人这会儿都给揉软了,唯有服软地告饶:“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饶了这件衣服吧!我可是要送人的。”

“送人?”危安歌疑惑地停了手,“这究竟是何种服饰?送人成何体统!”青青qingx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