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刘孟喊了一声。
齐飞裹着一件大衣，坐在角落里，耳朵还塞着耳机。
季明拍了他一巴掌，齐飞抬头摘下耳机，看到刘孟正盯着他，赶紧起身跑过来。
刘孟看了他一眼，问：“十五号空域云底3100米，云顶在3600到4000米之间，有没有把握？”
齐飞笑笑：“可以。”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你跟我说实话。”刘孟有些不放心，毕竟齐飞第一次执行夜间穿云搜索任务。
“我知道，我保证没问题。”齐飞坚定地说。
“好，掌握好飞行状态，去准备吧，我做你的靶机。”刘孟说。
“是。”齐飞立正答应了一声。
半小时后，齐飞戴好头盔，跟在刘孟后面走向了塔台停机坪。
牛清华和团长各自驾驶着单座战斗机正连续呼啸起飞，脚下的水泥地有些震颤。今天他们俩一组。
回头看着飞机腾空而起，齐飞握了握拳头。
进入座舱，检查完毕，向塔台报告后，齐飞镇定地滑出了飞机。
刘孟随后起飞。
在起飞线停稳，耳机里传来指挥员可以起飞的指令，齐飞加满油门，呼啸着起飞了，身后留下一片璀璨的灯光。
航线向东，直飞向大海。齐飞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有些发白，由于满天云彩，看不到一颗星星，但地面城镇的灯光非常清晰，一眼就能找到自己位置。
保持两千米高度，飞机进入十五号空域，此时刘孟也进入了十六号空域，执行过夜间穿云科目后，再做齐飞的靶机。
夜间穿云科目，齐飞在训练团就飞过，来一零一后，也飞过两次，所以并不是陌生科目，也不用再带飞。
他向塔台报告后，立即调整飞行状态，加满了油门。
上方的云层黝黑一片，云底还散发着灰白的颜色，看着也不平整，飞机以二十度的仰角进入云层时，灰白的颜色更加重了，四周白茫茫，什么也看不到。
云中的能见度很差。
二十几秒种，飞出云层，短暂的缭绕之后，眼前立即变得清晰，星星很明亮，星光下的云顶，像摊开晾晒的棉花，鼓着小包。
最西面的天空，一弯新月也非常明亮，似乎能看见其它部分的阴影。
上升到四千五百米高度，齐飞收油门，平飞了十秒，又收油门压机头，向下穿云。
又一番腾云驾雾的感觉，飞机钻出了密实的云层。
保持高度两千米，齐飞忽然有了恍惚的感觉，向上看不到星星，向下也看不到了灯光。
云层上下有两道分界线，上层云际线并不平整，但星光灿烂，天气非常好，而齐平的下层云际线之下，云下能见度不好，云层和大海也见见变成了同样的黑色。
飞行在漆黑的云层和大海之间，齐飞宛如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只有眼前的仪表发着暗色的光。
齐飞稳了稳神，盯着地平仪，也不时地看着高度表，调整好状态，尝试着做了一次筋斗动作。
动作做完，改为平飞，齐飞仍觉得感觉不错，调转航向，准备执行拦截锁定科目了。
昨天晚上牛清华说的不错，像这种天气条件下，让齐飞进入第二天夜航就开始单飞，实属少见。
但前期齐飞的表现征服了所有人，包括史副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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