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台大人十七出仕,治一方民生安乐,二十六岁便登郡职,为各郡献大策穷厚力,三十三岁便登临郡台,领一州之能事,更得州台大人不尽夸赞。为官如此,真乃吾辈楷模呀!”

宁隆化也是哈哈大笑,“吴都统这可就是谬赞了,为官者、民为上,保一个太平民生是为官的理想。至于年轻还是年老,那只是个人际遇罢了,不值一提。”

吴都统笑道:“大人言辞恳切,不愧一郡之台,能来此襄佐,实是下官福分。”

“哎?”宁隆化立时摆手,“都统说的哪里话,你我同郡为官,所求无非那句太平民生。但愿千家万户都能像今夜中庭,喝安生的酒、赏清和的月。”

吴都统看着一面墙,“大人所言极是。”

云鸿料理了这些人之后,甲兵也过渡到二三道墙之间。

云鸿一脸的血,甲兵们分不出那是谁的血,无人敢与云鸿靠近,那人立定在地像根一碰就要见血的尖杵!

如是守了将有一个时辰,忽见一个府卫来报。

“卫长,东门有变!”

云鸿立时耳朵一动,转头道:“守好这里,我去东门!”

东墙之上,风声炽烈,陶江月面如三秋之霜,那握着弦月弯刀的手,隆起的筋像一条条活泛的蚯蚓。

“姑娘,在下只是来杀一个人,你又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再让我多杀一人?”

一听这口气,就知是个江湖人。

来人白衣胜雪,武器竟是一把笛子,长发飘飘,双臂合抱,俨然不把陶江月放在眼里。

“费什么话!打得过姑奶奶就冲上来,打不过就赶紧滚!”

“原是个为了油盐酱醋发愁的妇道人,唉,真是可惜!”

“少给老娘摇头晃脑,江湖话谁不会说!以为自己玉树临风,破皮糙树、幽谷阴风!”

“不可理喻!”

白衣人听得气血上涌,抄起笛子便要上前,之前过了几合,陶江月深知此人强大,绝对是个精修内家功法的人。但陶江月丝毫无惧,甚至可以说这样的场景她早已习惯了,但凡有点家世背景谁会做镖师,更何况还是女镖师。

既如此,风雨便是自己的路,若是遇见风雨就躲屋檐,早日找人嫁了避在自家屋檐岂不更踏实?

每条路,都有必经之事,那还费什么话!

弯刀落背,陶江月一个矮身,抽出小腿外的短剑,刹那之间她又将一把叼在口中,取而代之手中握着那半截软鞭。

这笛子强悍,恍如铜铁而铸,更骇的是此人的招数,看不出哪门哪派的功夫,招数虽杂但道道直击要害,一通下来,鲜有人能接得住。

陶江月一手短剑一手短鞭,但依靠更多的还是自己是身法,这也是她看家的本领。白衣人步步紧逼,陶江月退得却不慌乱,时而如蛇盘走、时而如剑直撤,脑后就像长了眼睛,直让那白衣人十招有九招落了空,力费了不少却无法近身。

“有胆吃我三招!”

“你当老娘傻!”

白衣人心中忿忿,本以为是个江湖侠女,原是个泼皮妮子,当下心头发狠,笛中长剑一把探出,暗夜之下剑花连挽,陶江月双目一定,“古裳剑派!”

“算你识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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