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驰后,一匹空马直行,可就在接近马匪的刹那,云鸿一步登鞍,他这一蹬不要紧,本已急速的马儿又烈了几分!

寻常走镖这叫“飞鞍”,今时一见远不止次,飞身上马的刹那,云鸿刀砍枪刺,所遇马匪接连落地!

更悍的是,马到空头立时旋,八枚飞蝗石簌簌击落,云鸿的面前一片人仰马翻!这还不算完,刀背震马股、势如冲破竹,单枪匹马,几乎就平了一侧之祸!

大开大合!

云鸿这般威势,连武英都未见过!

他似乎毫无保留!

在这第一波马匪面前亮足了威!

另一侧,在武英的带领下,马匪占不到丝毫便宜,马匪也知高下,见此情形立时不再僵持全数而退。

这波过去,天色渐晚,茫茫大漠无店可住,只能就地扎营。与寻常走镖无异,云鸿安排了打更。

陶江月在帐篷里远远看着云鸿,这个人还真是一刻不消停,他的怀里似乎揣着什么,走到哪画到哪,不知他在涂个什么。

第二天一早,车队再上路的时候,所有人的情态都变了。

昨日一瞬短暂,昨日生死一线。

跟那引路人一商量,云鸿才知从宏晔城算起这才是走了半程。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叫“土姑堡”的地方,据说那是一座不小的城。

第二天遭遇了同样规模的马匪,到了晚上的时候云鸿还在抱着一个东西四处溜达,这下陶江月终于忍不住了。

顺着云鸿画过的东西,陶江月越看越是皱眉,最后坐在那里双臂一抱,“大镖师,我有话想和你说。”

“话还是别说了,白天多顾着点就是。”

“云鸿!”

云鸿咂咂嘴,缓缓坐在了陶江月一边,陶江月拿起自己画的两张纸哗啦哗啦甩个不停,“你画成这个鬼样子,不说别人,你自个还能记得?”

“我记不住有什么重要。”

“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让这些马匪记住这个印记,日后见到别想胡来。可是老哥,你这搞得也太复杂了,我要是马匪都得寻思寻思今天和昨天见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东西。”

片刻之后陶江月抢过云鸿手中的笔,在一张纸上画下一个图案,“给你!”

云鸿接过一看,乍一看不甚明了,主体像一枚月牙,月牙一半整齐,另一半则有三笔缭绕。

“这是什么?”

“全新的印记呀。”

“我是说这印记是什么。”

“你看啊,你有云我有月,自然就是云月印记喽!”

“可为什么月这么大,云就这么一点?”

咯咯咯咯!陶江月笑出声来,“这样才能看出谁说了算!”

云鸿哼了一声,也不知怎的,陶江月画下的这东西真的还挺入心,简洁又有含义,确实比自己搞得强很多。

“不过我很是怀疑,你这么做到底是威慑还是结仇?”

“未必能做到威慑,但肯定结不了仇。”

云鸿不再说话,反手抄出一块黑色的布,“你画在这上面。”

“做什么?”

“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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