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挠了挠头没有说话,陶江月接过一看,“这么多银子!要带给谁?”

“镖成之后,给兄弟们分了。”

陶江月立时怔住,懂的人都知道走镖之前从不出镖礼,防的便是有些镖师得了礼轻了货,眼睛一转,陶江月立时明白了。

“我不干了!”

云鸿上前把她拉住,“这件事情实在没别的办法,那位毕竟是堡长,不给他走这一趟以后恐怕比马帮还难对付。”

“那也不成啊!合着这是纯玩命呀!”

“你拿镖头那一份,里面有个隔子,我给你放好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陶江月急得跺了跺脚,“我们这样费心费力,回过头来都是自己的钱,这是瞎折腾什么呢!”

“你放心,这种事只此一次,那沙双鲁贼得很,我估计他也是料定了这个当口,毕竟走通马帮比什么都重要。”

“气死个人!”

陶江月又是用力一跺脚,不理云鸿甩步而去,走了一半忽又回过头来,“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空手就想走货,没门!”

云鸿赶忙上前,陶江月的脾气他清楚,“你可不能乱来,钱都花了,起码得个好。”

“说得没错,钱都花了,不给他堡长砸个响怎么对得住这一袋银子!”

“那你可别给砸漏了啊!”

陶江月刚有几分笑意又立时板起脸来,把银袋子往马鞍子上一栓,而后蹬步上马,回头看了一眼云鸿,“寸步不让,你不让我也不让。”

云鸿双腮一定,“保重。”

还没出云鸿视线的时候,云月旗插在了陶江月的背上。她的背影,透着一种不必回头的毅定,这一趟大漠,要么是一路稳之又稳,要么是血腥又血腥。

她来趟北、云鸿走南。

一面对着大漠,转过头来就要面对一个繁冗的宏晔城,陶江月这一走,岭子镖也要起了。

这趟岭子镖说巧也真是巧,此行伏州来回要十多天,吉公镖局真要搞出点什么动静,云鸿一点法子都没有,等回来时候莫不是被陶江月一语成谶。

云鸿一边想着一边徒步往回走着,走了两三里,一个铺子面前传来了极为响亮的声音

大宽面馆大宽面,不好吃它不要钱,好吃也是这个价,天南海北赚个缘!

云鸿耳朵一动,内心忽然错乱,怎么可能?!

走进之后,一个和云鸿年纪相仿的人笑盈盈走了上来,这人光着膀子,露出古黑色的皮肤,肩上搭着一块曾经白过的巾子,哧哧哧哧给云鸿擦着桌子。

“大宽?真的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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