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因为她身子实在太弱了,不然对于一个精力应该旺盛的小孩子来说,一个时辰的学习和扎马步应该不成问题,根本不会累成唐辞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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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辞一觉醒来,浑身疼的不像样子,稍微挪动一下就觉得浑身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
手撑了一下身子,酸意立马使得唐辞双手无力,跌回了太妃椅上,倒吸一口凉气:“嘶!”
“酸死了,嘶,唉。”
唐辞抖了抖酸的几乎感觉不到的腿,轻轻的叹了一声,望着天上的太阳的位置,判断了一下现在的时辰。
确定自己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后,唐辞松了口气,缓缓撑着太妃椅坐了起来,这期间浑身酸胀的令唐辞背后出了一身虚汗,好不容易坐好了,腿软的却跟面条似的,挨着地面就感觉小腿肌肉在抽搐。
“嘶~”
唐辞撑着膝盖,缓缓尝试着坐起来,就跟个双腿失去知觉,好不容易才有感觉的残疾人一样,一点一点的学着走路,好不容易站直,刚迈出一步却又跌倒在地,腿软的支撑不住身体。
“唔——”
唐辞整个人趴在地面上,脸差点就正面砸在了地面上。
“嘶,真疼。”
唐辞吹了吹擦伤的手心,昨天强迫自己干活,结果手心起了不少水泡,没想到今天这一摔,那些昨天的水泡竟然全部被擦破了皮,一个个的不停往下渗着血和粘液。
“这副身体也太脆了点。”赶紧用胳膊肘撑着地面坐起来,唐辞吹了吹双手不断疼痛的地方,嘟囔道。
她记得李炳师兄给她的乾坤袋里是有一些很普通的摔伤药膏的,幸好师兄贴心,啥都想到了,不然她怕是真要顶着这双到处破皮的手正面干活了。
想到昨天还没开辟完的菜地,唐辞叹了口气,望了望自己的小爪子,内心一股委屈的感觉席卷了上来,眼底酸涩,仿佛随时就会掉眼泪。
吸了吸鼻子,把那股酸涩感压下去,唐辞去水缸旁打了点水洗干净手心,回到石桌,掏出药膏给自己敷了药,嘴和手一起把双手手心包扎好。
为了有菜吃,她必须把角落的菜地开辟出来。
咬着牙忍着痛,唐辞走到屋檐下拿起她的小锄头继续翻地,昨天她已经把草除得差不多了,边翻地边回忆起了一些本被遗忘了的事情。
她记得她昨晚明明是在浴桶里睡着了的,那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呢?难道是师傅?不可能啊,她昨天明明说要闭关。
可如果不是她,那她昨晚闻到的那股熟悉的香气,和今天让李师兄带饭菜来,又给他般若居的通行令牌的人又是谁呢?
“啧,来了也不告诉我,还占我便宜,哼。”
唐辞嘟着小嘴,努力的用脑里的想象缓解手上的疼痛,不过现在想起了,内心也是一阵尴尬,她昨天洗澡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啊,她岂不是被她师傅看了个精光?
那人会不会嫌弃自己身材不好?不对,我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身材。
唐辞胡思乱想着,手上的伙计却一直没有停下,渐渐的一块不太深的菜地就在唐辞的手下被翻就出来。
院子里的土地质量很好,不需要再去浇水打湿和上肥,唐辞只需要直接下下种子就行了。
土拍散,撒下种子,浇水后直接离开了。
就这么一点小事情,去了她又一个下午的时间。
晚上终于有了些力气可以烧火热个菜,直接上了一层蒸笼,一碗装着水的米放里面,底下是一锅水,留着洗澡用,饭蒸的差不多了,把菜放进去一起蒸了十分钟后。
唐辞把饭菜端出来,吃了个精光,李炳没有带走的食盒,唐辞把里面的菜拿了出来,食盒准备等他明天来的时候让他带走。
“嗝儿——”
“好久没有这么吃饱过了。”
吃的满脸都是油的唐辞打了个长长的饱嗝,中午跟李炳吃饭的时候,她正累过了头,根本就没有任何食欲,晚上虽然也累,但好歹因为早上和中午吃的不多,再加上一个人,所以吃的就放开了一些。
揉了揉肚子,唐辞决定消化一些后再去洗澡。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觉得自己差不多了,唐辞去洗了个脸和手,再打水洗了个澡,衣服什么的全部泡在了旁边的盆里,昨天用来洗手的水也倒了出去,现在正泡着昨天和今天的衣服。
不想洗衣服啊,唐辞脑袋底下垫着帕子,还在滴水的头发全部落在床沿边,唐辞整个人梗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叹了口气。
看着看着,今天一天的疲惫就涌了上来,唐辞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大颗大颗的泪花,然后就陷入了睡神的怀抱。
而在唐辞睡着后,她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白衣的苏沐梓走了进来,看着睡的豪迈又无睡姿的唐辞,叹了口气:“头发没干就睡,也不怕明日起来头疼感冒。”
认命的向前给唐辞用灵力烘干头发,探了探脉,她就知道,这小家伙绝对没吃丹药,而因为事太多而遗忘了吃药的某人翻了个身,单手挠了挠痒,继续沉睡不醒。
苏沐梓掏出丹药,扳开唐辞的嘴,把丹药塞了进去,一股苦涩的感觉在嘴中蔓延开,睡梦中的唐辞皱眉挣扎了一下,却扛不过苏沐梓的力道,只能乖乖的咽了下去。
这丹药入口即化,味道偏苦涩,看到唐辞乖乖咽下,苏沐梓才松开手,给小徒弟盖好被子,转身关门离去,就跟没来过一样,唐辞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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