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将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卫澈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杨将军拍了拍桌子:“可不就是胡闹!公子你怎……”

“怀了身孕怎么还能饮酒?!”李将军气的团团转:“若是伤到了腹中胎儿,这可如何是好?!”

杨将军看着李将军:“……”

秦先生看着李将军,山羊胡子都气抖了:“问题是这个么?问题是,公子……公子怎能做出如此毁人清白之事?!”

即便眼下民风开放,男女之防并不严苛,未婚先孕仍是为大众所不齿。

卫澈剑眉微簇,面显了几分担忧:“婉儿她今日饮酒了?”

“是啊!”李将军显得很是着急:“虽说饮的不多,但总归是饮了,也不知对腹中胎儿可有影响。”

杨将军也很急:“要不,找秦贤侄给公主把把脉,开个安胎的方子?”

“不可。”卫澈摆了摆手:“她尚不知自己有孕,那日她中了民间的烈毒,与本公子春风……春风一度,也不过是以为在梦中,若不是秦海细心,借着请平安脉一事,为她把了脉……”

“胡闹!”秦先生猛的一拍桌子,怒视着卫澈,显然被气的不轻:“公子这是趁人之危!老夫与几位将军便是这般教导你的么?多年的圣贤书,公子都读哪去了?!”

卫澈垂了眼眸:“学生惭愧。”

李将军看了看卫澈,又看了看秦先生,忍不住道:“公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若不是事出突然,公子怎会做下这等荒唐事,再者,公子与长公主乃是两情相悦,不过是早晚之事,你又何必这般凶他。”

杨将军点了点头,跟着劝道:“公子行事,何时让咱们不放心过?那日定是事出突然,不得已而为之,公子那也是救人,趁人之危这话,着实有些过了。”

听得两位将军求情,秦先生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当真是事出突然,不得已?”

卫澈抬眸看向秦先生,面有几分惭愧:“不管情况如何,总归都是学生之过。”

学生的自谦都出来了两回,秦先生再大的火气也就灭了,他叹了口气:“公主腹中胎儿有多大了?”

卫澈答道:“拒秦海所言,应一月有余。”

“前三月胎儿不稳,正是需小心谨慎的时候。”秦先生皱了眉:“可公主不知自己有孕,今日还同老夫们小酌,若这般事情再发生几次,岂不连累腹中胎儿?”

“是啊!”李将军愁的国字脸都皱在了一处:“还是让秦贤侄先寻个由头开些保胎的方子,让公主先喝了。婚事也不能拖久,若是再过一月,即便有秦贤侄在宫中周全着,公主也多少能察出异样来。”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快些把婚事办了!”杨将军皱着眉向卫澈问道:“那晋王可曾说何事办婚事?”

卫澈叹了口气:“晋王只是赐婚,并未定下婚期,但曾亲口说过,待公主府修缮完之后便大婚,公主府修缮完毕尚且需要一月,而且即便修缮完成也要放置一段时间。学生本也不急,但谁曾想婉儿竟在这时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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