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榭听完张芮讲述的近期发生的事情,面色一点一点越来越黑。

当张芮讲完,他默不作声地拨弄着筷子,半晌才抬起头来道:“你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

张芮对着他不满的目光,垂下了眼帘:“你说过你不想掺和这件事。”

“所以你就去找乌铭那个家伙?”张榭揉着额角,眉心拧紧,“陪你到童府去作孽?然后还和辽人发生了争执?”

“我——”

张芮噎住了。她的脑中一下子闪过乌吉的尸体泡在湖里的画面。

长久的沉默。

“乌吉的死,不是你的错。”张榭有些突兀地开口,却没了方才的怒气,而是轻声道,“芮儿,你不用自责。”

张芮趴在桌上,把头埋进臂弯里。而张榭依旧平静地道:“如此局面,指明了一点——多格和乌吉都是马植杀的。”

张芮没有动静。其实不用张榭说,她也料到了,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气场,就表明了他是一个足够心狠手辣的人。

“马植杀乌吉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多格的死彻底归于尘土,而不再被人追究。所以他为何杀死自己的车夫多格才是这件一串事件的关键之处。“张榭道,“马植独自来汴京却愿意让多格陪同,就说明他信任多格。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出于某种难以抗拒的原因,将多格杀了。”

他顿了顿,看了看张芮,发现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一动不动。

他暗自叹了口气,接着道:“因此,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乌吉出现在汴京,他下手只是早晚的事。芮儿,别内疚了。”

“那封信。”张芮突然发出了声音。

“甚么?”张榭疑惑道。

张芮猛地直起身子,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那封信!有人冒充辽国合作商给我们寄了一封信,说是要断绝贸易关系,因此我们才断了往辽国的货!乌吉带领船队来汴京,一面是因为在辽打听到了多格的去向,而关键便就是因为缺货的事!”

“这么说来,马植在辽留下自己来汴京的信息只是因为走漏了风声,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他的行踪。”张榭习惯性地抚着下巴,思索着,“而杀了多格后,他便知道乌吉这个隐患必须得除掉,因此才想设法将她骗来了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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