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们上个月的房租还没交，你上次说了缓几天，这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嘛，你要是实在没钱，我可以租给别人，正好我手里有几个租客想租呢。”
房东咄咄逼人的声音传来。
林栀脸上浮现一抹羞愧。
她打开门，把女儿推了进去，嘱咐道，“小书，进去玩一会儿，妈妈就来。”
她说完，就关上了门，随即转身看着房东。
“吴阿姨，对不起，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上个月的工资本来交房租的，恰逢我女儿要上幼儿园，交了学费。”林栀轻言轻语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乞求。
“得了，得了，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把这两个月的房租凑齐，实在凑不到，你们就另外找地方吧，每次交个房租拖拖拉拉的，你不烦，我都厌了。”
房东拉长了一张脸，扔给林栀一记白眼，随即狠狠地关上了门，弄得声音很大。
林栀怔在原地，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尽管心里委屈，可是一想到女儿一个人待在屋里，她敛了敛脸上的愁容，舒缓了一下心情，用钥匙打开门，随机关上。
“妈妈。”
林小书好像知道妈妈不开心，打开门的瞬间，她整个小小地身子扑进了林栀的怀里。
“嗯。”
林栀应了一声。
“我们是不是要被赶出去了？”林小书的声音透着几分迷茫。
小小的年纪，不知道露宿街头的滋味。
“放心吧，不会的，有妈妈呢。”林栀伸出手，安抚地揉了揉女儿的头。
随即，林栀把她拉到面前，一脸严肃的教导，“小书，妈妈之前就告诉过你，在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别和同学打架。”林栀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女儿。
见她乖乖地站好，低着头，俨然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儿。
顿时，她的心里一软。
原本想责骂她几句，却说不出口。
林小书等了很久，还以为妈妈会骂自己呢？结果，妈妈只是说了一句。
她仰起头，看见妈妈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声音软软糯糯地嘟囔道，“妈妈，我错了。”
“下次别打人了。”
林栀说道。
“哦。”林小书不敢保证，但是不得不答应妈妈，她不想妈妈生气。
林栀见她答应，就把女儿带去客厅，让她玩玩具。
这间小公寓，面积不大，显得十分拥挤，却很温馨。
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小沙发，还有小孩子的玩具。
安置好女儿后，林栀就去厨房里面做晚餐。
回想起在幼儿园的一幕，林栀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愧疚。
林小书之所以会在幼儿园打人。
那是她们正在上绘画课，同学们都画了妈妈爸爸，和自己的。
只有林小书没有画爸爸。
很多小朋友围了过来，说她没有爸爸，其中她的同桌说的最大声，林小书看着大家都有爸爸，自己没有，心里觉得委屈，直接抡起拳头，就朝着同桌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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