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夫君...”雀鸣打了个喷嚏,习惯性的叫着沈谧。隐隐约约间有人给她盖好了被子,她又习惯性的翻身上去一把抱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雀鸣才迷迷瞪瞪的醒来。可一睁眼就是看着自己的杭鸣谦,吓得她连忙往后缩到了墙壁上。
“你,你怎么在这?”雀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还好,衣服还在。
杭鸣谦从未被人叫过“夫君”,也从未被女子如此安稳的抱过。还沉浸在首次的宁静中的他,差点忘了自己本来要来做什么了。
“睡得好吗?”杭鸣谦从短暂的惬意中苏醒过来,捋了捋发皱的衣服。那是雀鸣刚刚抱过的地方。
“关你什么事。”雀鸣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这种一醒来就见到自己最不想见的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你住的是朕的宫殿。”
“又不是我要住这的。”他说一句雀鸣就驳一句。
杭鸣谦接不住她的话茬,便转移了话题:“......你做噩梦了吗?”
“不关你的事。”雀鸣还是不想理他。她揉了揉眼睛,又将身子拧过去了些。
杭鸣谦看了自己衣袖上被她泪水打湿的痕迹,仿佛再一次感受到被她紧紧抱住。
“......沈谧呢?”良久的沉默后雀鸣还是先开了口,“他还好吗?你能让我见见他吗?”
杭鸣谦一直在等雀鸣求他,他也很好奇什么事能这个宁死不屈的女孩儿向他低头。但他最不想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此时的雀鸣正用乞求的模样看着他。不是为了她自己,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沈谧。
他看着雀鸣可怜的模样,相比起昨日那只叫人心生畏惧的凶狠小兽,今日的样子也令人不由怜惜。好似中了毒一般,雀鸣什么样子都让他厌恶不起来。要知道,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换在其他女人身上,杭鸣谦都会感到反胃。
但雀鸣好像是他所有禁忌点的例外。
她可以对他不敬,但别的女子不行。她可以故作柔软,但别的女子不行。她可以撒泼胡闹,但别的女子不行。
杭鸣谦此时才觉得自己拿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在乎他?”就连睡着也要唤他的名字。
“是。所以你把他怎么样了?”雀鸣又问了一遍。
“朕说过了,他在祁王府。皇兄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杭鸣谦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她的问题,但尽管不耐烦,却还是没有离开。
他就那样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沈谧了。自己身为帝王,却也有求之不得的人。他坐拥无数人祈望得到的权势,也有着数不清的财富,是百姓口中的明君,是众人认可的枭雄。
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沈谧了?
雀鸣看到他落寞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皇上。”
杭鸣谦听见她叫自己,突然有些意外的欣喜涌上心头:“嗯?”他又抬起头。
“您知道什么是爱一个人吗?”雀鸣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他。
杭鸣谦一直以为自己通晓天文地理军事法理,一般的问题不会难倒他。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等问题问住。
是啊,什么是爱呢?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呢?他对雀鸣,是爱吗?
“太后娘娘驾到——”
杭鸣谦早料到有这一天。毕竟他私自将雀鸣安顿在了双月宫,也没跟母后说一声。母后突然大驾她曾经住过的旧殿,也不足为奇。
可现在雀鸣倒是慌得很。上次见太后是在她的寿宴上,还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闹了好大的笑话。这次又要以连雀鸣自己都不清不楚的原因再一次见面,她想想都觉得糟心。
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没等太后来她就趴在地上,等着跟着周围人一起喊太后金安了。
杭鸣谦看着她慌张又可爱的样子不自觉扬起了嘴角。一看就是没好好学宫中规矩。
“母后。”
“哀家听闻这双月宫挺热闹的,便来看看。这大白天的,皇上怎么没在太极殿待着处理政务,反而跑来这后宫同这般不知名的野女人单独相处了。”洛絮自然知道现在跪在地上的是雀鸣,只是她最看不惯这有夫之妇还要来勾引自己的儿子。
雀鸣虽然迟钝了点,但是不傻。这言外之意就是在骂她。但雀鸣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继续趴着不起:“娘娘说的事。还烦请娘娘尽快将臣...奴婢丢出宫去。”
“雀鸣!”杭鸣谦立马就知道了雀鸣打的什么心思。
洛絮低眼看了一眼雀鸣,又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算是大概知道事情的情况了。
“丢出宫去?你当这皇宫是你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哀家还没死呢,你轮到你个无名无姓的野丫头来哀家的旧居撒野。”
雀鸣这才知道这华丽的宫殿是给谁住的了,但是好像现在知道也无济于事了。
“来人,把她拉下去,赏三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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