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撤去了半件衣裳搭在臂弯处,他这会儿看起来像是被人糟蹋过了一样虚弱无力和暴躁,越非却没在意这些,他还把自己的特制睡衣脱了,然后两手捏着给他上下扇风。
“好点了吗?”
江惜月:“……”
“是不是没力气说话了?”越非关切地问道,“没事,你就这样别动,我来就行,我再用点力,你会更舒服点。”你会动之以情,我也会啊!
江惜月:“……?”
为了重见光明,拼了!
越非疯狂地给他扇风,自己演皇帝的时候也没这待遇,他可真是赚了,一个当过秦皇汉武的人这样伺候他照料他,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妃了。
江惜月渐渐闭上了眼睛,神情像是舒坦了一些,只是好像还紧绷着神经,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但过了许久,他好像真的睡着了。
“爹……”
啥?
他凑近耳朵在江惜月嘴边。
“爹,孩儿……不想……”
越非听了之后立刻手足无措,有点儿难为情:这……不太好吧,这就认爸爸了?就是些小恩而已,况且我也只比你大个三岁而已嘛……
他也扇累了,一下子也热的不行,把自己衣服扔了一边,坐在床边缓缓气儿,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个被自己扯开衣服的江惜月,总感觉这样的场景看起来有点奇怪,感觉就差来一支事后烟了。
没多久,他也累的又恢复了困意,垂着脑袋睡过去了。
在醒来前,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了,石床好像也没那么硬了,相反地,软软的,很贴心,好像之前那些都是梦而已,自己没有在什么冰冷阴暗的地宫,而是还在自己温暖光亮的霜兰殿,越非心满意足的用脸蹭了蹭“枕头”,然后伸手去爱抚它,摸着摸着,却好像摸到什么不符合枕头形状的地方了。
他眉毛抽了抽,捏了捏,这形状怎么也不可能是床上任何一件东西,顶着困意他张开惺忪的眼,仰着头就看见了一张冷峻的脸。
这是他来到这里第四次被他吗吓醒了。
坐起来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靠在了江惜月的大腿上睡着了?可他为什么不把自己叫醒啊?!
“你好点了?”此刻还是找点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较为妥当。
江惜月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看起来态度好像柔和了一些,就是还是那么冷淡。
越非怕他是个不知冷热的,还是不放心,自己伸手替他再试了试额头温度,确实恢复了不少,他没有察觉到江惜月看到他这样露出的惊讶神色,只在思考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是什么怪病?可看过太医?”
江惜月的声色不带波澜:“不必多此一举。”
越非看他这副样子,虽然跟自己无关,但老好人的潜质散发了出来,还是多哔哔了几句:“你这病实属稀罕,我在我那也从来没见过,恐怕找太医也不好治,可你既然有这毛病,就应该多找些人侍奉着,万一以后又这样了,也有人能给你缓缓,不然哪日出了大事可怎么好?”今夜算他运气好,小狗崽子找上了自己,真想不到以前霜兰殿空着的时候,他是怎么过过来的。
江惜月却冷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像在否定别人也在否定自己一般:“此病药石无医,已伴我身十余载,早已习惯如常,何苦麻烦他人?况且人们只会对此犹如蛇蝎避恐不及。此事还望祈温君也莫要与他人提及,传至别人耳中,只会注视你我孤寡共处一室到天明一事。”
越非看了他一眼,看来还是名声比较重要,到这时候还想保着自己的贞操,他果然是很爱皇帝的。大约是因为他本来就够怪异了,那些下人都被吓跑了一批又一批吧,应是没人再肯服侍他,他也不想这些事情被人知道作为八卦的谈资,所以干脆就不要人伺候了。
想了想,怪可怜的。
“我也正有此意。”
不过,他身上的香气为什么越来越明显了,任何味道都应该会随时间消散才是,越非感到有些压抑了起来,这个味道,很特别……
正想问江惜月时,却看见他也正在盯着自己看,眼底还隐隐沉淀着破碎的澜光,那眼神和平时冷漠的样子很不一样,像是有别的情绪在里面,看到自己看着他,似乎也没有打算移开视线,反而靠近了一些,在他的耳侧发丝边微嗅了片刻。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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