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师兄,我来跟你一起练剑了。”
何子翊抱着自己的剑,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找万灵筠,一如往常那样,喝了一口水就要拔剑开始练习。
谁知,万灵筠在挥完最后那一下的时候,顺势就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了剑,一言不发地准备走了。
“师兄,你怎么走了?你那六万下剑结束了吗?”
何子翊歪了歪头,表示对万灵筠的行为感到困惑。
“师兄,偷懒是不好的,小心我告诉师傅听。”
万灵筠脚下的步伐一顿,满目寒光地盯上了“天真憨厚”的何子翊,嘲讽道:“师弟这是警告我?师傅她老人家也没有让你来监督我吧,莫不是没有事儿做,闲得慌?”
何子翊却是摇摇头,叹息道:“师兄的性子跟师傅老人家很像呢,都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却很奇怪的人,我要是师傅,绝不会留师兄这样的人在师门里。”
“蠢货,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敢动你。”
万灵筠身手极快,三步便是将剑直指何子翊的命脉。
“师兄,你不仅笨,就是动作也慢的很。”
何子翊在万灵筠攻击过来的一瞬间,同样地脚步向后蹦发,躲过了万灵筠的剑,同时带着剑鞘的剑很是轻松地攻向了万灵筠的脖颈。
“师兄,你死了。”
明明朝气蓬勃的男孩声,万灵筠硬生生地听出了几分恶趣味,他发誓,这是他人生中最为耻辱的一刻。
“你给我滚开!”
万灵筠怒火冲天,一把推开了何子翊,整个人气势满满的,“再来!”
何子翊,“师兄,这才乖嘛。”
......
刚从白落落那边出门的和跋依旧是那么得温润和善,与平常不同的是,眼里藏了一些喜意,白落落的心头血危力有多大,只有亲身体会了才能知道。
也就在刚刚,单凭他自己的力气,徒手劈碎了一块半人高的巨石,这还是他控制灵力,轻轻地那么一下,他完全想象不出来,要是用上所有力气,他能劈开多大的石头。
他不像另外两个,拼命展示自己的实力,在他看来,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对方,就不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线,就是白落落说的那些话,他也是没有太多放在心上。
虽然他照顾白落落没有特别久,但是他发现这个师傅的记性出奇的不好,前天说的话,今天说不定就忘了。
而且,最为突出的地方,她不会相信自己错了,她只会觉得错也是别人,她是不会错的。
这也是为什么万灵筠都到了想要杀死他跟何子翊地步,白落落只是轻飘飘地让他去挥剑,逐出师门或者更严重的惩罚,压根儿就没有!
同时,白落落是护短的,她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人。
和跋之所以得出了这么多的结论,大多是归根于,他自己跟着父亲行商,拿人下菜,也多是看多了的原因。
另外,白落落对于他的偏心,也是他最大的依仗,她没有选择何子翊,而是选择的他,就看出来了,从根本上来说,何子翊年岁还小,更容易受人控制才对。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因为他们进入了狄炘口中,那个火契大王的领地,没有什么打架斗殴,甚至他们还直接见到了那个……火契大王?
白落落眼睛最近好了一些,迷蒙之间,她感觉她好像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朝宴……?
什么鬼?
这个熟悉的感觉,还有明纥?
“你们好呀,来自远方的客人,我们收到了狄炘的书信,知道了你们是前往内地的,特此在这个地方欢迎你们。”
那人说得很是漂亮,但是见过了那么多的打仗,就感觉这话变得很不令人相信。
但到了这个节骨眼儿的地步,他们也有白落落在自然是不怕的,便是跟着他们走了。
在路上,白落落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类似于朝宴的人,对她有任何熟悉感。
“火契大王是土生土长的大漠人吗?看你的五官,跟我们内地人很是相像呢。”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磨磨唧唧的大漠侍从,瞬间就不干了,刀剑相向,白落落可是说了大不逆的话呢。
“我嘛,我还真是个中原人。”
那人眼神幽幽的,“我的中原名字,叫宁兰……”
话至此处,那人的眼睛里好像有个超大的漩涡,将白落落整个人给吸了进去,脑海里猛地冒出了一个少年的平生。
“兰哥儿!你瞧你阿爹给你带啥回来了!”
宁兰听着声音,急急忙忙地从里屋子跑了出来,看着门口的朴素壮实的汉子,手里抓着一只死透了的野鸡,盯着他,笑得傻了吧唧的。
“哎哟,你爹真是疼你,一大早上就进山,就想着给你弄点儿野味儿补补身体。”
说话的是个穿着破烂的女人,相对于村子里其他黑不溜秋的农妇,这女人长得倒是顺眼许多,一脸殷勤地恭维着宁兰,说话间还时不时地抛个媚眼儿给身旁的汉子。
只是汉子不解风情,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儿子。
“花叔刚走没多久,婶子家里事应当忙不过来......”
宁兰病弱的脸上,透着几分晚辈的谦卑,说出的话却是让孙好娘尴尬不已。
她摸了一张帕子,吱歪道:“你花叔生前疼你,你的药也是他一直给你找的,现在你花叔走了,你又没个着落,婶子也是想替他关心你。”
话到此处,孙好娘也是“情不自禁”地抽泣了起来,一旁的汉子也是想到了伤心事,叹了一口气。
宁兰的脑仁儿直突突,按耐住性子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死者为大,婶子还是赶紧回家吧。”
跑到我家来,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爹不说,还在这里哭丧,真不要脸。
“他婶子,还是花老兄的事儿要紧。”
汉子完全没察觉有什么不对,掏了一些钱给了孙好娘,担忧道:“宁兰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有点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孙好娘看着宁涛手里的二钱银子,眼光微闪,一点也不矫情地,拿着钱“哭哭啼啼”地就跑了,生怕街坊邻居的八卦传得不够多。
宁兰在后面气得差点吐血,二钱银子够他们两人两个月的嚼用了,虽然他们家在这个小村子里不缺银子用,但是也禁不住这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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