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塘顺着街道慢慢的走,看着街边的摊子,奉天城和四川大不一样,胡纹塘看的饶有兴趣。
北方的秋天,虽然早晨已经凉快许多,但是一到中午,就仿佛又回道夏天,晒的人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胡纹塘摘下帽子,轻轻的扇着风。
胡纹塘找到一家邮局邮局,想要寄封信,但并不是把信寄往老家。
胡纹塘到北方,一是卖料子,二是准备安顿下来。胡纹塘老家已经没了亲人,他的父母几年前就相继离世,留下一份不薄的家财。他是家中独子,自然继承了这些财产。偶然一个机会,他发现了商机,自己家乡的料子似乎可以卖个好价钱,于是立刻动身来到奉天。
他来邮局,是给自己一个老友写信。
胡纹塘幼年有过一个很好的朋友,叫詹时鹿。詹时鹿是詹家二少爷,小时候很瘦弱,好像有什么不足之症,什么不足之症,胡纹塘不记得,那时候太小,詹时鹿说的不明不白,胡纹塘也听的不明不白,只记得和早产有关。
詹时鹿喜欢吃糖饼,胡纹塘每次买来,都给他撕一半。詹时鹿吃的狼吞虎咽,糖渣粘在嘴边。但他不直接舔掉,而是拿出怀里揣的一块儿白手绢,细细的擦干净,擦完再把手绢叠的整整齐齐,揣回怀里。胡纹塘总是嘲笑他这一点。詹时鹿翻个白眼,用他特有的病人劲儿说:“你懂什么,这叫干净,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胡纹塘撇撇嘴,谁还不是个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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