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述启:“怎么听见有人开门,不会是招了贼吧?”
王淑珍:“不能吧,门锁的严实,谁能进来?”
朱述启:“我去看看。”
朱述启披着外衣,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还没到大门口就破了案。
大门敞着,门口蹲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朱恒瑞。
朱述启没来得及想朱恒瑞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蹲在自家大门口,而是看见他身上只有一件背心,忙问:“恒瑞,天凉,怎么不穿件褂子?”朱恒瑞身子抖了一下,被朱述启突来的问候吓了一跳,于是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说:“撒尿,来不及。”朱述启了解儿子,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说了就好,也不再问下去,就说:“那你撒完赶紧回屋,别冻坏了。”朱恒瑞自然不会有下文,朱述启当然也明白,就转身回了屋。
王淑珍:“是贼吗?”
朱述启:“恒瑞。”
王淑珍对这种状况似乎司空见惯,也没继续问。
这老两口,对自己的儿子再熟悉不过了,知道他的脾气秉性,生活习惯;知道他爱吃什么,爱玩儿什么。但也不完全熟悉,因为朱恒瑞从小到大一切想法,他们都一无所知。老两口觉得,作为父母,能体贴到这种程度已经尽善尽美了;朱恒瑞也这样觉得,父母不需要了解自己的想法,不了解就无法干涉。从这一方面来说,朱恒瑞过得很快活。
只要无病无灾,有想法,有自由,日子不就过得舒舒坦坦的吗?朱恒瑞小小的脑袋里这样想。时隔多年,朱恒瑞长大成人,他的想法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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