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不必多礼,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您在此地还不曾熟悉,不如改日再请吧。若先生执意邀请,那我让陈妈张罗一下。我家陈妈做的一手南方好菜,今晚咱们可以小酌几杯,开怀畅饮。”洛志逾提议。
洛志逾在北方待过的这几年,江南水乡之气被北方的粗犷掩盖了过去。吃饭喝酒都用大碗,常常被安儿这在南方土生土长的女孩笑话。
胡纹塘一想也好,在隐和馆这么多日,不曾与洛志逾好好交谈过。洛志逾年纪虽不大,阅历倒是有的,何况洛志逾原本也就是南方人,也算是半个老乡。
陈妈倒是忙活了好一阵。这个女人祖上出过一个名厨,相传是给宫里做菜的,陈妈这一辈人,似乎得到过一些真传,所以做出的东西,格外不凡。陈妈原是北方人,但由于跟着洛志逾,也渐渐琢磨出南方菜的精髓。若不是刻意挑刺,还真就尝不出味道和正经南方菜的区别。洛志逾在北方念书的时候,每日放学,便是被陈妈的手艺勾回了家。
当洛志逾拿出盛酒的海碗时,把胡纹塘吓了一跳。南方人喝酒用酒盅,喝的是米酒,酒量不大;北方人用海碗,喝的是烧酒,酒量太大。
古有李白、李清照、陶渊明等人,现代人都叫他们酒鬼,实际上他们喝的也只不过是粮食酒,不醉人。
“先生刚到此地还不习惯,这里冬天干燥寒冷,需用烈酒下喉,才可暖和了身子。”洛志逾仿佛一个正儿八经的北方人,和同是南方人的胡纹塘介绍着。
胡纹塘硬着头皮看洛志逾把自己的海碗装满,抿了一口,果然一股热量从喉咙直冲大脑,脸瞬间就红了。
“志逾好酒量。”想来想去,胡纹塘也就只剩下这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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