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九年的习惯又怎会一朝一夕发生改变?
阿湮二十婳女十三,已是弱冠之年,本该是他父亲给他戴上冠,可他没有父亲便没有进行弱冠之礼,二十成年初加冠,故曰弱。
崔姑姑给他盘好头发,他准备自己为自己戴上,婳女的手碰到了冠,“哥哥,我可以给你戴上冠吗?阿璞哥哥及冠时我见过怎么戴,若是哥哥让我给你戴了,以后我及笄之礼就让哥哥来。”
自古便没听过女子给男子戴冠的,且还是一个妹妹,可他将冠递给了婳女,“好。”
她看着铜镜中戴冠的阿湮,长得真是好看,一时有些看傻了,“哥哥是不是长得真好看。”他轻笑着出声,看着愣神的婳女。
“好看已经形容不了哥哥了,哥哥乃是那天外之物,人间尤物。”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想扭头离开,手却被阿湮抓住了,“我们今日出去走走,今日阿婳想要什么,哥哥就给你买什么。”
“真的吗哥哥?”阿湮比她要高上许多,她微扬着下巴笑得神采奕奕,阿湮也满足的跟着她出去了。
自从阿湮二十岁后,来提亲的人也是踏破了门槛,不过都是些商户之家,今日,媒人又来到了这里,正坐在里面和崔姑姑喝着茶。
“听闻公子湮是崔姑姑一手带大的,那这亲事姑姑自是能做主的。”媒婆脸上堆着笑容,一张肥硕的脸将五官挤到一起,下巴那颗媒人痣在她铺满粉的脸上尤其明显,婳女在门的外侧蹲着,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交谈,心里祈盼着里面早些结束,哥哥早些拒绝。
“阿湮自小父母双亡,只留下这些钱财,那时他还小不懂这些我便把他抚养长大,如今他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还需他自己做主。”说完崔姑姑看着一旁坐着的阿湮。
媒婆便也看向阿湮,“城东家那家点心铺子听说公子常去,定是倾心那点心东家的女儿吧,这不,他们让我上来问问公子的想法,若是公子的想法与他们一致,便寻个好日子把亲事办了。”
婳女知道,那个点心铺子只是别人家众多铺子中的一个,而她也见过那个姑娘,那小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见到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衣裳,颜色鲜艳极了,可再灿烂的锦缎在她身上也已显得黯然无色,长得是很好看,可是配哥哥总归是差了些。
她这样想着,便听到里面传来哥哥的声音,“不过是因为自家妹妹喜欢那铺子的点心罢了,她贪吃了些,我便常去给她捎些回来,有时候也会带着她一起去,那家小姐应当是见过的。”婳女听到这话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公子湮看着门口消失的那抹背影轻笑起来,后来他们说了些什么婳女也不知道,只知道媒人总是隔三差五的来一个。
这一年,阿湮二十一婳女十四,夜晚的风吹得呼呼作响,雷声大作,他知晓她害怕,便去了她的屋子,耐心的哄着她睡觉。
“哥哥,你才华过人,不该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一生的。”她拉着阿湮的手,闭着眼睛口齿含糊的说着,很明显她很困。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在婳女熟睡后他便回了屋子,刚准备吹灭蜡烛便看见门外的婳女,抱着枕头站在门框边,“我今日可以和哥哥睡吗?这外面雷声大得很,我怕。”
阿湮看着她,“过来吧。”婳女便跑了过去,他让她睡在里侧,他知晓她睡觉向来是不踏实的,他将被褥给婳女盖好,轻拍她的后背,自己却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气骤然放晴,他们说好去街上的,婳女用完早飨便回了屋子说是要穿个好看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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