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这些东西都是登记在册了的,也是经过了王上的允许,作为王女的私人钱财带过去。”
她这般说着便站起来准备离开,走到了门口,紫罗兰衣裳的女子往里看了眼,便离开了。
别人只当她是为了感谢婳女,其实她还是为了还婳女的庶母的恩情,那个曾经帮过她的夫人,她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婳女看着那些东西,侍女月瞟了又瞟,却又不敢动。
“喜欢?”她看着侍女月,有什么想法都写在了脸上,“喜欢便去挑一个吧。”
“奴婢不敢,这都是金银珠宝,奴婢若是戴上被外人看见是会受罚的。”
“那我们到了东离你再戴,这样他们便看不见了。”她这般说着,看着那一箱的金银珠宝,以及那件美的不可方物的衣裳,总感觉哪里说不上来。
这日,她坐上了离开南祈的马车,并未有多不舍,反而多的是去见哥哥的喜悦感,身上穿着大红嫁衣,更是衬得她肤若凝脂。
婳女眸若秋水,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本就好看的模样此刻像是天仙下凡一般。
这日,她刚到客栈中休息。
此时日暮西沉,残霞满空,极目眺望前山的一片树林,她的瞳孔放大,对面不知道冲出来多少个埋伏的敌人,一把断刃从她耳旁飞过,斩下她鬓间那一丝散落下来的头发。
侍女月惊叫了起来,客栈房间的门被粗鲁的推开,屋里的花儿也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而谁又奈何得了呢?
冲进来的人和对方缠斗起来,兵器的声音呯嘭作响,被利器划过的地方都碎裂开来,鲜血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屋子,可她带来的人本就是南祈王随便挑出来了,又怎么护得了她?
她的对面一个黑衣男子撑着剑站了起来,眼看那剑就要没入她的身体,破窗而入的箭矢侵袭了黑衣人的心脏。
血迸溅到她的脸上,身上,那衣裳白色的边着上鲜红的颜色,屋子里涌进来一些人,这些人穿着像是宫廷中的人,只是眨眼功夫,她带来的人和那些黑衣人全都死在了她周围,只有她和侍女月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王女,从南祈到东离途径之地寇贼众多,公子派我等前来确保王女安全。”看着似乎是领头的人跪在她的面前,脸上的一条疤看得她心里有些恐惧,是哥哥派来的吧。
“你们,是哥哥派来的吗?”可无人回答她。
她匆匆换洗便坐上了马车离开这个地方,侍女月同她一起坐在马车上,嫁妆已经先行前往东离,那些人不同于护送自己的人,皆是武功上乘之人,她随行带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一箱首饰和那件衣裳而已,身上也早已褪下那身嫁衣。
没有华冠丽服让她感到轻松了许多,虽说穿得素静淡雅,没了之前的那份艳丽,却还是好看极了。
有了这些人的护送,她便再也没见过血,就这样一路平安的到了封禹城,她掀开马车,封禹百姓皆跪在两旁,嘴里在议论着什么,她没有听清,只是偶尔听到了公子,偶尔听到了王女,想必是在议论她的婚事吧。
“王女,到王宫门口了。”这是她听到刀疤男说的第二句话,看向一旁的侍女月,示意她将帷帽拿过来,虽说她没有戴帷帽的习惯,可她知晓若是哥哥看着她在这众多人面前,他会让她戴上的。
她缓步走出马车,看着跪在马车旁的人墩子,她没有继续动作,人墩子有些颤抖,“让他下去吧。”
她本在民间生存了十几载,与这些生来便高贵的人不一样,她不想践踏任何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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