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熬到下午两点五十,他们的放学时间。

姜橘络作为班长,负责将门窗锁好,最后走。

何南星早早收拾好书包,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她看。

虽然作为一个昨天刚刚被拒绝的被追求的人,好像这么眼巴巴的跟上去的确是不太对的事,但是不得不说——

他乐意,谁敢说什么?

他想明白了,不就是姜橘络矜持使然,比较高傲,不愿意这么快就让自己的心意明晃晃的被人知道吗,没关系的,他等等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可以慢慢来,比如,放学时间一起回家。

两人住在同一个小区,一起上下学什么的,本来就是理所的事。

既然一起上下学了,那一起牵着手上下学,不也是水到渠成吗?

这么一想,何南星心满意足埋下脑袋,认认真真等姜橘络回家。

照理来说,她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吧?

何南星这么一想,眼皮跟着慢慢垂下——

“你怎么还没好啊。”曲恪站在门外走廊上,脑袋歪歪的靠在门框上,露出一双闪闪的眼睛,“嗯?星哥也在?”

姜橘络看看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的很的何南星,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叫他,还是不叫他,这是个问题。

曲恪倒是积极得很:“姐,你别叫了,星哥脾气挺大的,到时候埋怨你多不好啊,让他睡吧。”

说的也是。

“我们先走吧。”曲恪拽拽书包,道,“等很久了。”

姜橘络点点头,猫着腰从他面前将书包拎起,想了想,又抽出一张便签来,唰唰唰神采飞扬的写了几个字,交代他关门再走,轻手轻脚贴着他的手按上纸条,慢吞吞往外挪,声音轻柔。

曲恪背上她的包,跟着她往校门口走。

“曲恪,最近学校闹鬼你知道吗?”

她还记得昨天何南星跟她说的事儿,昨晚还是赖着陈茵若一块儿睡的,胆子小到硬要她搂着自己。

陈茵若笑话了她一整天。

都是何南星这瓜娃子害的。

曲恪奇怪得很,音调也跟着往上扬:“哪里?晚上一块儿去看看?”

姜橘络简直想打他。

“你不敢?”看她那躲闪的眼神以及不由自主的小碎步,曲恪瞬间明白过来,越发好笑,“不是吧,姐,好歹你也学了这么多年的散打啊。”

姜橘络:“鬼怕散打吗?我打的到吗?”

“说的也是喔。”

两人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往校门口走。

今天姜郁郁和曲意出差回来,这个时候已经在校门口等着。

这是他们半个月来,第一次相聚。

姜橘络把宽松的校裤卷了卷,扎成小脚裤的模样,又将衬衫袖子往上撩了撩,露出白皙的手臂。

瞬间,便和身边的曲恪形成鲜明对比。

曲恪看看自己,再看看白里透红的姐姐,眉头一皱,扁着嘴不大高兴:“姐,过分了啊,你这么白,到时候他们又说我。”

果不其然,曲意夫妇站在车前,第一眼便看见姜橘络白的发光的模样,目光一转,又看见旁边那黑的跟煤炭似的儿子,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黑了不少。

曲恪苦。

“儿子你怎么又黑了。”姜郁郁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眉头稍稍蹙起,“又贪玩儿了?”

曲恪:“妈,这个礼拜我们军训啊。”

姜郁郁:“……”

她忙忘了。

曲意拍拍他的脑袋,不高兴的很:“你黑了就是黑了,跟你妈顶什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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