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个年过花甲、身材瘦小的老者哼着小曲走在河边的小路上,他步伐轻快,身后背着一个布袋。
一个身影跳到老者身前,原来是红河狼,他说:“你就是色香味三盗之一的盗墓贼拾金不味?”
“你是何人?”老者这么反问就是承认了自己是拾金不味。
“在下鬼蛊门红河狼。”红河狼拱手说。
“鬼蛊门,我与你们素无往来,也无恩怨,找我何事?”拾金不味说。
“我师父鬼王想请你帮个忙,烦请你随我走一趟。”红河狼说。
“我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人为伍,也不会帮任何人的忙,你走吧!我还要赶着去处理货物。”拾金不味说完要绕过红河狼。
红河狼伸手拦住不放行,说:“我得到的命令是要带你回去,所以请你务必与我同行。”
“恕难从命!”拾金不味语气坚定。
软的不行,红河狼道一句“那只能得罪了”后便动手来硬的。红河狼步步紧逼,拾金不味不断退却躲闪,因为布袋里都是值钱的冥器,他不能有大动作,以免损坏。
但拾金不味知道这样打不赢红河狼也逃不走,他想到遁地,可这里是河边,泥土又湿又紧,无法使出遁地术。他马上明白红河狼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堵他。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拾金不味加紧步伐退开,把布袋置于路边草丛,然后迎面与红河狼对打。
虽然六旬有余,但拾金不味身手异常敏捷。红河狼没有讨到好处,于是转变策略,释放黑虫攻击拾金不味。盗墓几十年,拾金不味什么虫子没见过,他从后腰处拔出一根铁器,按动机关打开成一把铁伞。待黑虫扑近,他触动按钮,铁伞喷出火焰将黑虫烧成灰烬。转而他以铁伞为武器,攻防兼备。
红河狼没想到拾金不味有此一手,暗暗惊叹,同时心生一计。他贴近拾金不味,凭借金丝狼爪手套,似攻非攻,寻找机会。好不容易终于把握住一次机会,他一手挡开铁伞,一手抓到拾金不味的手臂,袖子里钻出一只蛊虫,顺着拾金不味的手臂爬上去。
“蛊虫!”拾金不味大叫挣开红河狼的手,甩手拍打蛊虫,但蛊虫快速爬到拾金不味后背,他背过手去却够不着,用力跳着想震落蛊虫。拾金不味害怕蛊虫进入身体,变得手忙脚乱,红河狼趁机连环进攻,占据上风,以为即将得手。
突然,拾金不味头部坍塌,全身急剧收缩,红河狼一爪扑空。拾金不味像褪皮一样从下方退出,留下头套、外衣躯壳,以及附着在上面的蛊虫。红河狼定睛一看,拾金不味变成四十多岁的样子。他惊道:“金蝉脱壳,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容。”
“不陪你玩了。”拾金不味取出三枚烟雾弹连续炸开,借此机会去取布袋,然后轻功飞起。不料在半空中被人按下来。
红河狼冲进烟雾,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拾金不味留下,你可以走了。”
“什么人?”烟雾未散尽,红河狼看不清对手,只隐约见着共有六个人,扣除拾金不味,对方有五个人。
“四蔡一汤,在此登场!”五个人落地齐声道。
“疯狂的赏金猎人队!”红河狼和拾金不味同时惊呼。红河狼想都没想立即调头飞也似的逃了。
烟雾已去,这五个人露出尊容。一个老者、三个青年男子、一个年轻妇人。老者蔡第是其中三人的父亲,蔡聃、蔡朴是其双胞胎儿子,蔡瑶是其女儿,汤池是其女婿,五个人并称四蔡一汤,是职业赏金猎人队伍。
四蔡一汤武功很高,而且相互配合默契,还有一个特别的阵法,联起手来,连大门派的掌门都不一定能闯出去。他们性格古怪、脾气不好,经常把阻碍他们捕猎的人撕成五块,有时猎物惹他们不高兴,他们宁可不要赏金也要把猎物撕开,因此被世人成为疯狂的赏金猎人队。
红河狼识时务逃命去了。拾金不味深知这五个人的厉害,乖乖就范,并问:“五位英雄找我何事?”
“自然是有人花钱雇我们抓你。”蔡第说。
“能透露是谁要抓我吗?”拾金不味又问。
“雇主有交代不能说。你不用心急,到了地方自然就会知道。”蔡第说。
拾金不味不敢再问,只能跟着走。
慧远作为秀林寺达摩堂首座,且现在又兼顾住持职责,上午异常忙碌。莫飞飞一直逮不到时机,心里干着急。白灼看莫飞飞一直在注意慧远,便问她:“你有事要找慧远帮忙?”
“没有。”莫飞飞随口说,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白灼实情,轻声说,“我想请慧远帮忙,让我再去一次停尸房,且不让锦衣卫知道。”
“你可不要乱来。慧远已经帮我们很多了,且为此与锦衣卫产生嫌隙,你不能再给他添乱。我看锦衣卫正愁着没有借口对付我们,你若不慎留下把柄,届时害了慧远大师,我们就大罪过了。”白灼说。
“所以你一起想办法,怎么样请慧远帮忙,又可以让他置身事外。”莫飞飞说。
“不行。”白灼不同意。
莫飞飞拉着白灼双手,用忧伤无助的眼神看着他,说:“灼,慧明方丈可能是我爹,我必须去确认一下,你要帮我。”
白灼死鱼眼瞬间放大,果然如梁永斌所说,他更加肯定地回答:“如果是这样,你就更不能去了。我猜锦衣卫一定在守株待兔等着抓你,证实他们的推断,如此一来秀林寺的清誉将毁于一旦,而你娘和慧明大师将背负永久骂名,你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这段话说得有道理,莫飞飞冷静下来,没有反驳,可是她还是心有不甘。
“我们当前更重要的是尽快破案,找到真凶报仇,早日让你娘入土为安。”白灼说。
莫飞飞一阵心酸,靠在白灼的胸膛上默默流泪。
白灼送莫飞飞回房的路上,慧远从侧方走过来,合十道:“白大侠,白夫人。”
“慧远大师,你好。”白灼、莫飞飞说。莫飞飞还想开口,被白灼捂住嘴。
“明日是我方丈师兄圆寂第九日,我计划明天诵经超度火化。我想令慈遗体也不便久放,不如一同举行仪式,早日往生极乐。你们若同意,稍后我去找王大人沟通此事,可一并说明。”慧远说。
白灼、莫飞飞欣喜互视,想都不敢想。莫飞飞禁不住确认道:“秀林寺高僧为我娘诵经超度,遗体与方丈同时火化?可我娘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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