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放我走?”
“你是修行者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既然不是凡人，自当不违背罡镇司规矩，你走吧。”
什么?折腾了一晚上，多少次死里逃生，一句话就想打发我走?
魏凯不服气，挑高一条眉毛质疑道：“真就没别的了?”
“没了!快滚!”
老道士丢掉最后一丝矜持，扯着破音把两人驱逐出去，魏凯还想争辩，但一眼看到在极限边缘徘徊的艾芙薇，还是选择先带她离开。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老道士像是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魏凯，围魏救赵的魏，凯旋的凯。”
从阳光洒进来的大窟窿走出去，一眼看到的就是人民广场停车场，魏凯回头一看，这场馆竟是位于中心城区的市室内体育馆，看来这罡镇司不简单。
“罡镇司七十年代后受名为圣职者联盟的国际组织直接领导，此前一直在地下暗中活动。”仿佛看穿了魏凯心思，艾芙薇直截了当地解释道，“早期的罡镇司受宋朝册封成立，目的就是让日渐衰落的里世家子弟为朝廷所用降妖伏魔，也在危难间为国出征，可惜朱仙镇一役，朝廷反水，罡镇司子弟精锐尽失，从此虽每有重建，其成员也只愿意伐妖辟邪，不再干涉尘世……咳咳。”
“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两人在体育馆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发响，魏凯顺手在路边摊买了两套煎饼果子，一人一个。
这时，一水橘黄色的工程车由远到近开来，稳稳停在了体育馆旁边，一群带着安全帽的工人便忙里忙外地把缺口围闭了起来。
魏凯咬着煎饼果子还没来得及嚼，突然想到罡镇司杀掉目击者的规定，急得嗯嗯大叫。
“你啊，先顾好自己吧，包括那个买煎饼果子的，他们都是罡镇司七处杂务科的，遇到你这种破坏力强的家伙，就由他们出面收拾残局了。”
艾芙薇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看来她是真的很累了，嚼着嚼着，竟然伏在魏凯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好香，煎饼果子也香，落到鼻息间的长发也香，魏凯又咬了一口煎饼果子，时间好像格外的慢。
“崽种，挺会享受嘛。”
不知什么时候，泰兰达尔恢复了正常的语音。
而魏凯，也毫不意外地回到了那个无尽虚空之中，他知道在目之所及以外，一艘光是看着就能动摇人心智的外星战舰正在附近游弋。
“你又变回这种语气啦?”
“当防卫等级提升到压制级别以上时，我他娘的不得不关闭大部分虚拟人格人格，否则可保不了你丫周全。”
“谢谢你。”
不管是在那场大战中救了自己一命，还是让自己重新听到父母的声音，魏凯都必须由衷地道谢。
“啊啊啊，少他娘的废话，说正事吧。”泰兰达尔居然有种掩盖害羞的感觉，这也是虚拟人格的一种?
魏凯没有接话，静静地听着。
“老子需要你帮忙，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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