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送您的。”池浅把衣服挂好,就开始献宝了。将小暖炉放在段桁的手边,开始介绍道,“这是我今日出去买东西是见到的,第一眼我就觉得适合你,王爷,怎么样,喜不喜欢。”
段桁瞧了眼手边的暖炉,“不喜欢。而且我也用不到。”
池浅满脸等着表扬,却被这一局呛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池浅握着暖炉举到段桁眼前,“王爷,这么冷的天,一个暖炉可以让您身心愉悦,您不喜欢吗?”
段桁将右手摊开,放在池浅眼前,“这手上有什么?”
池浅低下双目,细细的打量着段桁的手心,以前只看过他的手背,觉得白皙纤长,却没想到手心里却是如此多的厚茧,有的甚至是叠了两层,而且手纹也乱的很。
“这两只手,用来骑马射箭拿剑那破影,或与人肉搏,你说他还有时间去拿暖炉吗?”
池浅将暖炉放到这手心里,“有啊,现在不就是吗?总会有闲着的时候,总会有感到冷的时候,所以这个暖炉就有用武之地。”
段桁微微牵起嘴角,手心里放着暖炉,四个手指被池浅握在手心里,这丫头的手比自己的手还要冷,还有闲心关心自己。
池浅看着那满手的乱纹,忽然起了看手相的闲心。以前上学的时候,塔罗牌啊星座啊什么的都研究过,手相自然不会放过,不过都是皮毛,但是也好歹懂一些。
池浅将段桁手心里的暖炉拿走,握着他的手,从段桁的对面坐到了他的身边,借着桌子上的烛光,仔细地开始研究。
“王爷。你别动,我帮你研究一下你的手相。”
“呵,你这个也会?”段桁有些哭笑不得,“正经的事情没见你做过几件。”
“何为正经,何为不正经,让自己快乐而且又不犯法不就行了。”池浅用手指在段桁的手心里悄悄地划过,通过描绘那几条线来把之前的记忆调动起来。
段桁的手心有些痒,想要屈缩一下,却又被池浅掰直了。低下头看着离自己靠的很近的池浅。他分辨不出池浅身上的袄子是什么红色,把她的脸色衬得白里透红,烛光里池浅脸上的小绒毛都看的仔细。发髻上的步摇坠子散落在耳边,随着池浅的动作不断地细微的晃动着,让池浅的侧脸无法完全被段桁看透。
段桁刚要想伸手把步摇的坠子拨走,就听到池浅说话了。
“王爷,你这爱情线很长啊,说明您与娘子一定会相亲相爱,都没有分叉。不过生命线有分叉,看来会有什么杀身大祸吧。事业线长的很,您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缺不了了啊。不过您这烦心事有些多啊,遇事看开些啊,不要都憋在心里啊,比如说我,就是您可以诉说的对象啊。”
池浅说着抬头去看段桁,却不知道两个人何时靠的这么近了,段桁的食指就在她的脸颊边,池浅在动一厘米两个人就会碰到了。
池浅说完话后,周围安静的很,只有偶尔传来的火花声,池浅看着段桁的浅色的眸子,那里面有自己,池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段桁也愣在了那里,下意识的冲动想要把步摇拨走,却没想到池浅会忽然回头,那亮晶晶的眸子,和带着甜甜笑意的双唇,让他都不直到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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