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三步并两步追上林一诺,抬脚就将婆子踢飞出去。林老夫人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丫鬟身手竟会这般好。好在此刻的秋叶顾不得林老夫人与胡氏,将林一诺交给春雨后,只身在前打退再来抓人的粗使婆子。
“反了!反了!这是要反天!”胡氏终于没有忍住,厉声大叫,“还不抓了人打死!这等孽障,活着就是祸害!是祸害!”粗使婆子、三等丫鬟、护卫纷纷上前,凭秋叶一人之力阻挡众人,着实吃力。
林老夫人看了一眼胡氏,脸色凝重了许多,终究没有开口。林一诺回过头,脸色苍白,无丝血色。这一次不是林一诺装柔弱,而是先前的婆子以肘击打肋部,正中了还未完全痊愈的骨裂处。一阵锥心刺骨的痛,让林一诺额间直冒冷汗,看着林府众人的眼神都带着寒意。
春雨扶着林一诺,腾不开手去帮秋叶,只能护着林一诺不被伤到。林一诺收回视线,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去养乐堂。发信号,让冬雪过来帮秋叶。”
春雨从袖里抽出竹筒,一道红光闪过,冬雪便在秋叶放倒三人后赶到。两人一前一后,护着林一诺往养乐堂挪动。林老夫人眼看事态不对,早已派了赵妈妈前头报信。
养乐堂前厅,林建之见赵妈妈一脸凝重,加之林清玥一直未归,心下也猜想到府里必定是有事。屏退赵妈妈后,逐起身敬酒,告罪一声,遣人送走宾客。待林一诺四人到养乐堂时前厅时,只有林建之与一众小厮、侍仆在场。管家林安手捧皮油短鞭站在一侧,神情写满戏谑。
春雨扶着林一诺进厅,秋叶与冬雪立于两侧。林建之一见林一诺,脸色阴沉地可怕,“孽女,还不跪下!”
林一诺冷声一笑,“敢问父亲,女儿做错了什么?因何要跪?”
林建之冷哼道:“手段下作,陷害嫡妹,给府里抹黑,玷污府里名声!你还要我说多少?”林建之走到林一诺面前,一个耳光甩在林一诺脸上。林一诺身子一侧,要不是春雨扶着必然要撞到一旁的圆椅上。可即便有春雨支撑,林一诺的嘴角还是溢出鲜血。
林一诺拂开春雨的手,让秋叶与冬雪退到厅外,这才直视林建之的双眼,“在爹爹眼里,我…林诺儿就是这种人吗?只听她们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就指责女儿……爹爹,就不听听女儿的辩驳吗?还是您的眼里真的就没有林诺儿这个女儿?”这一问,不是林一诺要问的,而是林诺儿要问的。哪怕知道林建之眼里,林府眼里是没有林诺儿的,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林建之沉默片刻,伸出了手。林老夫人与胡氏赶到养乐堂,正巧看到眼前这一幕。林建之伸出的手,不是对林一诺,而是林安。林安递上短鞭,看似平平无奇,但实则鞭体遍布倒钩。长年泡在林家祠堂的灯油里,短鞭油光发亮,令人心生恐怖。
抬手一抽,林一诺倒地不起,左肩被短鞭所伤,隔着衣裳依旧令皮肉翻起。不消片刻,林一诺的左臂衣裳就被鲜血染红。林建之手执短鞭,冷漠的眼神没有因林一诺受伤而有半分动摇,“我,林建之,此生最为后悔的事就是娶韩潇潇入门为妻。当初更不该一时心软让她生下林七言,更不该让她生下你!”说罢,再度举起短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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