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了两场精彩的刀术对决,心澈心中也不禁有些激荡起来。
“好厉害!原来两位前辈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这么强了吗?”心澈感叹了一番,然后才思考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是两位前辈的过去,还是幻境?”
思索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什么能让自己信服的结论,心澈便不再多想,转而面对起目前最大的问题:“怎么出去。”
这个问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许天奇与许锐父子走出练武场的一瞬间,浓雾再次铺满了这片天地。
心澈左顾右盼,竭力想在这片浓雾之中分辨出什么,灵觉探出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浓雾之中蕴藏着庞大的信息流,在心澈灵觉探出的刹那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涌入心澈的识海。
心澈的思维陷入了一瞬间的空白,灵觉被打回识海,灵台被庞大的信息封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正在心澈识海陷入暴乱之际,耳边突然又传来了轻声的呢喃:“师父……”
这一声呢喃仿佛有着什么独特的力量,心澈识海内的暴乱一瞬之间被抚平,封死灵台的大量信息也如烈阳下的冰雪,眨眼间消融不见了。
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心澈皱眉看向背上的小桃子,对她的状态也有些疑惑起来,但是看着她仍是一副熟睡的样子,心澈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叫醒她。
心识在灵台再清扫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心澈松了口气,再看向周围仿佛无处不在的浓雾,眼中多了一丝警惕。
刚才确实是他大意了,没有任何防备就探出灵觉,以至于识海被信息流冲击,心神失守,但这次他先守住灵台,再以灵觉试探,那些浓雾就没有再产生那样的变化了。
但正当心澈想要一探究竟时,那片浓雾忽然间消散一空,眼前场景又换,心澈四下看去,只见自己正置身于一间学堂内,周围尽是摆满笔墨纸砚的案几。
整间学堂里就只剩两个人,心澈仔细一瞧,这次很容易就分辨出场景里的两位主角:正是水映天与刘清和二人。
眼前的水映天与刘清和都是一副书生模样,水映天体型没有那么富态,刘清和发色也是黑色。
二人正在聊着什么,心澈凑上前去,想要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
“映天,老师那句‘四海困穷,天禄永终’的解释我不是太懂,你能再解释一下吗?”刘清和向水映天请教道。
“这句啊,据说是上古人皇尧帝的传位之训,意思是君王之位以人道为基,如果天下万民陷于穷困,人道帝王之位就将断绝,”水映天耐心解释道,“这一句与禹皇‘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可以联系起来,都是人道至言。”
刘清和眼中疑惑尽去,由衷感叹道:“映天,你的经义又精熟,天赋才情也是一流,将来这稷下学宫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水映天只是笑笑,谦虚道:“清和,你过奖了,经义只是皮毛,倒是你屡有奇思,我羡慕得紧,稷下天才无数,我实在微不足道,还差得远呢!”
话虽是这么说,任谁都知道稷下学生的谦辞当不得真,光是“稷下学子”这重身份就是一块金字招牌,稷下学宫出来的,每一位都是一时俊杰。
水映天收了书本,向刘清和道别:“我还有些事情,今天就先失陪了,改天请你喝酒。”
刘清和不觉有异,还开了个玩笑:“别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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