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不是老爷子我哥那脑瓜壳薄,你得轻点拍。”程蒙看着宛如被附身的楚江卿,心惊胆战道:“你瞅瞅这都疯了这都。”

“咳,什么乱七八糟的,吃饭吃饭!”老爷子虎目一睁,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被两根竹竿夹中间了。

这你这敲一杆,我这来一杠。还真当他老头子是那河边洗的衣服,经捶又经砸呢?

这两个没大没小的,真想气死他。

老爷子一发怒,两小只立马老老实实的了。

当然让他两就此消停那是不可能的。

这不大半夜的,楚江卿对着程蒙,两人坐的板直板直的,脸上毫无表情的互瞪。

那叫一个有气势,楚江卿隐隐有了当官时的凌云风范气质。而程蒙也有了上战场时的杀气。

然而两个人的内心是这样的。

楚江卿:****!有毛病吧,啊?谁要跟你互瞪啊?眼睛眼瞎了有没有!

程蒙:艹!赶明个回去得让子言给我揉揉眼睛。靠,眼珠子都要挤出来了!

“咳,嗯。”终于脑瓜壳薄的输给了脸皮厚的。

楚江卿一边正经的清了清嗓,一边疯狂擦眼泪。俨然是一副半疯魔的样。

“不是,哥你叫我来啥事儿?”程蒙一边揉眼睛一边腹诽:有话直说,互瞪算什么本事?

“你多大了?”楚江卿揉着眼睛摆手示意程蒙别说话,他一说话自己就忍不住抽出竹竿各种敲打。

“十岁啊。”程蒙茫然,啥个子问题啊这是?

“别骗人,你确定你这心理和行为是十岁孩子该有的?”楚江卿眯起瞪的发红的双眼,似狡狐般的上下打量着程蒙,稚嫩的声音配上这副表情可是诡异不已。

闻言,程蒙也收了笑容和往日的懒散模样。

程蒙勾唇嗤笑:“哦,那大哥何意?”

尾音高挑,目光凛冽,对面的十岁男孩充满了危险。这种汗毛炸起的感觉,楚江卿在被独狼盯上的时候曾有过。

不过楚江卿这深入官场,在里面滚了一遭又一遭的狡狐可不怕他。

“我说你这里子怕不是被什么给换了吧?”楚江卿伸手隔空指了指程蒙的头,一脸天真的好不无辜。

倒有些像是老人嘴里说的,那些能看见脏东西的孩子了。

“大哥不也是?”程蒙眯起眼,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恐怕大哥这里头是个老头子吧?”

“你才老头!”楚江卿当时就炸毛了,他明明是男人一枝花的好年岁!他才没老呢!

“嘁~”程蒙万分嫌弃,决定不予相信。

“你个死孩崽子,我看我是太惯着你了,大哥的话都敢不听了哈?”楚江卿撸起袖子就要去打程蒙。

程蒙一个利落的翻身避开,嘴里嘟囔着:“冷静,冷静。一会儿吵醒了老爷子,你想挨骂么?”

楚江卿寻思着挨骂也是两个人的份,他怕什么?

“啊,当然明天我就走了。倒时候老爷子一生气不给你饭吃,你可别怨我。”程蒙一看这还没完了,赶紧祭出了杀招。

楚江卿闻言一愣,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回自己屋睡了。

什么人呐这是,嘴欠的弟弟,就是欠抽!

程蒙乐呵呵的把人送出门,待关上门才卸下了笑容。

他两谁都清楚,刚刚那只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两人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是作假,如果不是楚江卿递了个台阶,程蒙顺着就下,今晚就翻了脸彻底一拍两散也不是不可能。

想来楚江卿也知道离肃是重生的了。到底是官场出来的人,若不是今夜楚江卿问起,程蒙都被他骗过去了。

程蒙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由此可见,他是多么不适合仕途。这路上狐狸太多,孤狼也架不住狐假虎威,更何况是群狐环伺。

止不住哪天他就得被那长了长毛的狐狸精拖去吃了。

哎呦喂,不行,他可不能被吃了。他要是被吃了,子言得再疯一次。

得,啥也别说了。回家种地,没啥比种田能让他更顺手也更安稳的了。

“老爷子那我走了啊,您老注意身体。有事儿喊我哥,他搁造着呢。”第二天就拎了东西走的程蒙,出门就这么跟老爷子道别。

“你可拉到吧,昨个刚跟说他脑瓜壳子薄,让我收着点劲儿,今个就想哄骗我?”老爷子气哄哄的摆手:“混小子,赶紧走赶紧走,把你弟弟领来你就再也别来了。老头子我看见你就生气。”

“那可不行,我可想您呢。”程蒙嬉皮笑脸的蹿了出去,不忘回头对楚江卿道:“大哥你好好读书,程家就靠你了。”

“嗯。”楚江卿闻言骄傲的挺了挺胸脯,一脸看我的吧的模样。

那知程蒙下一句话就是:“别枝头都没飞上去就被火燎成了乌鸦,多丢人呐。”

楚江卿:“……”

老爷子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了许久,才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句:“纸糊的兄弟情。”这才回屋了。

这一句话给楚江卿正插心口,挺起的胸脯立马漏气瘪了回去。

楚江卿暗暗磨牙:臭小子,回去我要是不同母父告状,我都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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