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得到的,最终都会被弃如草芥不是么?
刚刚才被掐住脖子折磨。
此时此刻,秦海瑶却能平静的走到阮漪涵的身边,开始为她上药。
阮漪涵盯着秦海瑶看,看着她脖颈那一圈乌青,脸色绝非愉悦。
秦海瑶的注意力都在阮漪涵的伤口上,“阮总,您可以撤了绷带的,以伤口的恢复速度来看,已经差不多愈合,甚至可以不上药,让它自然恢复了。”
是么?
阮漪涵冷笑,她低头看了看已经结疤的胳膊,然后用纤细的手指一掀。
秦海瑶惊呼一声,随着刚刚结好的痂被阮漪涵撕掉,鲜红的血又一下子流了出来,“你疯了???”
她慌乱的去止血。
阮漪涵却盯着她的眼睛,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这样,你明天就可以继续来了。”
秦海瑶:……
从阮家出来的时候。
秦海瑶双手冰凉,双腿无力。
她拖着身子借着月色缓缓的往外走,一直到离开阮家很远很远,远到无论从哪个角度,借助什么仪器,阮漪涵都不会再看见她的时候,秦海瑶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伸手环抱住了自己。
夜晚的风很凉,一点点的从身体渗透入心。
过了许久许久。
一直到心都跟着麻木了。
秦海瑶才站了起来,她的眼中满是疲惫,一步步的往公交车站走,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脆弱无助。
即使是夜晚,也频频有路人转身看她,看她脖子上的伤痕。
秦海瑶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麻木的站在公交牌前,她看着远处的明月,喃喃的:“可以的,我可以的……”
她的右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千纸鹤,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秦海瑶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第二天。
阮总在奶奶的嘶吼声中,不情愿的去了公司。
今天秦沁没有过来,南阳那边有重要的合作事宜,她需要亲自拍板。
倒是阮漪涵主动给她打了电话:“姨,跟你商量个事儿。”
秦沁低头签字,“怎么了?”
阮漪涵的声音很软,像是撒娇一样:“这办公室太难看了,我想要重新装修一下,我喜欢夏威夷风格,怎么样?”
秦沁签字的手一顿,她把钢笔放到了一边:“好好的怎么想着装修了?”
阮漪涵那边似乎刻意的压低声音:“我那些朋友过来看这冷冰冰的办公室都没有聊天的欲望了,总说跟我有距离感,好秦姨了。”
秦沁不禁莞尔:“就因为这?”她顿了顿:“你已经是阮氏的总裁了,很多事儿可以自己决定,不用什么都问秦姨了,秦姨帮你找一个好一点的设计师。”
阮漪涵笑了笑:“什么好一点的设计师,我自己就行。”
秦沁:“好,你办公室里有文件和公章什么的,记得要收好。”
挂了电话。
秦沁按了一下内线电话,很快的,段子走了进来,“秦总。”
秦沁看了看他,“去告诉闫秘书,墙里的窃听器和监视器今天尽快取掉,阮漪涵心血来潮要装修办公室,别被发现了。”
段子点了点头。
秦沁想了想,“顺便问问闫秘书,她最近是不是总往办公室招揽朋友。”
“是。”
下午。
办公室里一片沸腾。
过往办公的人都蹙着眉,快步走过。
阮漪涵躺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个口红,往嘴上涂。
dy还是老样子,在那边拿着一个酒瓶晃呀晃,头发随着劲爆的音乐摇摆。
倒是宋家的千金,宋禾抽着烟靠近阮漪涵:“阿涵,毕竟是办公室,这么闹行吗?”
阮漪涵抿了抿唇,对着宋禾嘟了嘟嘴:“看我,性感么?”
宋禾:……
得,她白问了。
dy凑过来,拉起阮漪涵的手:“阿涵,阿涵,起来跳舞。”
阮漪涵很痛快,她初中的时候练过民族舞,那还是阮奶奶的意见,想要让阮漪涵能够有一点美女淑女的特色,可谁知道,人家练了半年就直奔街舞而去了,跳的痞里痞气的没气死谁。
阮漪涵跟dy开始跳贴身舞,阮漪涵的眼神撩的很,腰柔软的摆动,还不时跟她们吹个口哨,跟以前一模一样。
dy看见了,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上次的事儿并没有引起她的疑心。
阮总的办公室虽然隔音效果不错。
但她就这么放荡的把狐朋狗友招到总部的办公室里狂欢,曾经阮氏的元老股东纷纷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这几天,秦沁耳朵里听到有关于阮漪涵烂泥扶不上墙,玩物丧志的话已经太多了。
她还是一贯的维护的态度:“她还小,才刚进公司,难免不习惯,想要放松也是正常的。”
“可是——”
“好了。”
秦沁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看着手下的人:“这些风言风语的在我耳边吹一吹就行了,老太太岁数大了,不要让她操心知道么?这些话谁要敢传到她耳朵里就是不想干了。”
“……是。”
才刚解决完这些人的聒噪。
秦沁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正想着给秦海瑶打了个电话催促她尽快答应阮漪涵的条件。
她这手机才刚拿起来,段子从外面走了过来,他脸上的刀疤本来就带着浓重的煞气,这会儿阴着脸,更是骇人:“秦总,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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