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一夜没回婢女房留宿公子房内,升通房的消息长了翅膀似地传遍了整个平津侯府。
就这个消息,把婢女房看尤酌不顺眼的三等婢女们,酸得不得,即使又嫉妒又恨得牙痒痒,也不敢扑上去做什么,只能暗地里碎碎念诅咒。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当事人浑然不知,还在蒙头呼呼大睡。
郁肆昨夜将塌让给她,自己下了一夜的棋,这都日上三竿了,尤酌还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他看了几眼屏风后拱成一团的被褥,也没有去叫她。
这个小婢女睡相真的差,半夜翻了好几次身,弄出来动静不小,别人睡觉要么平躺着,唯独她那被褥一点不成形状,当真野性泛滥,缺乏管教。
按理说当上通房的第一天,尤酌是需要去侯夫人面前请安的,她和郁肆昨夜没那回事情,但也的确折腾累了,一睡就没个回旋。
尤酌到现在没搞清楚,侯夫人找她去验身给她画册是因为选中她当郁肆的通房,放到房里伺候他儿子。
她进府的年龄刚够,相貌姣好在婢女堆里算是出众,侯夫人亲自给尤酌签卖身契,一方面的确有看好她,第二方面也是要看看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点刻意看重,仗着宠爱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别的婢女心性浮躁,尤酌倒是安分守己。
对于公子选通房的事情,侯夫人早就放出去小道消息,一等婢女基本上全都知道,一等婢女知道这个消息明理暗里就知会手底下的二三等婢女。
叫她们自己心里有个底,鸢溪跟尤酌说过几次,但没有直接说,尤酌对府门大宅里面的这些门道也不清楚,压根不懂,没当过一回事。
在婢女房寻不到人,敛芳和周妈妈拿着赏赐和端着避子汤药就往郁肆的主院风阁来了。
向真没拿准主意他们来干什么,但看手里端着的女子衣裳和珠钗首饰,冒着热气的汤药,动脑想想也知道是什么首尾了,前些日子夫人提起通房这件事情,他也在场,无论小婢女是不是小娘皮,就公子通房这件事情跑不了是真的,不过也好,留她在府上在公子身边,也能更加观察她藏起来的尾巴还有偶尔露出来的马脚。
“公子,这是夫人吩咐奴婢送来给尤酌的赏赐,她还没醒吗?”敛芳说着往屏风后面瞥了好几眼,这昨天晚上是有多激烈,尤酌到现在还没起来。
郁肆眉眼有些倦怠,单手撑着额,懒得看她们端着什么,挥手放她们进去。
敛芳和张妈妈偷着笑,公子是害羞了?
昨天晚上的残局没收拾,浴桶里面乘着半桶水,地上的水渍还没有干透,地毯也该换了,地上没干的画册封面全花了,还有几页残破不堪,尤酌的衣裳肚兜靴袜丢在床尾。
看起来就引人遐想。
她的半只藕臂露在外面,手腕子还有暧昧可疑的痕迹——之前郁肆从冯其庸那边扯尤酌手腕拿黑棋的时候用力太重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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