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混时间最好的地方就是茶馆,到过东北的人都知道,即便辽城、城、白城这等大城市里,想找个茶馆很难。原因是东北天气寒冷,整个冬季有半年时间,冷嗖嗖的坐着品茶实在不是味道,因此,茶馆少,酒馆多。在金州码头因为南方客商多,所以才有一个很大的茶馆。
到了戌初(晚7点),天色刚刚擦黑,由于北方纬度高,日落较南方要晚一些。三人装作醉酒的样子,结了酒钱,来到一个僻静处,换事先准备的黑色衣服,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于小六派漆十三到日间观察出城的山坡,继续观察,做出城的准备,自己带任根伢,向金府走去。
金府的戒备还是比较严密的,按照日间侦查的地形,他们要到一处与金府隔了一条街的一个小巷,这里到金府的直线距离不足三十步(约40米),面对的是金府的后院,抛射弓箭绝对没有问题。到了地点,见左右没人,于小六指着一棵树对任根伢小声说:“!”任根伢像猴子一样悄无声息了树。于小六拿出绑好密信的箭,用火柴(工业园已经生产火柴)打火点着了面的火种,搭弓箭,向金府方向全力抛射出去。只见流星般的一个亮点直奔金府而去。待到亮点消失不见时,任根伢利索地从树溜下来,只说了两个字:“中了!”,两人撒腿就跑,直奔出城地点而去。
箭杆点燃火种,目的是容易被人发现,否则,夜间射进院子里一只箭,容易被人忽略,达不到送信的目的。
到了出城地点,会和了漆十三,漆十三说:“巡查的刚过去。”于小六一拍漆十三的肩膀说:“!”漆十三手拎一条带挠钩的绳索,直窜出去了城墙,搭挠钩,抛下绳子。
于小六见一切顺利,正准备跟,一条黑影直扑漆十三而去,于小六、任根伢大惊,直跳起来,也跃了城墙,却见漆十三已经压在那人身,单腿顶住那人的后背,一只手反剪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巴。于小六连忙扯一块破布堵那人的嘴巴,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企图喊叫,任根伢拉下那人的裤带绑牢双手、又拽下他的裤子绑双脚。
于小六暗暗叫苦,对方要是官府的兵丁可就麻烦大了。此乃险地,不可久留。于小六命令漆十三先下城警戒,然后两人用力,把捆绑的人用绳子放下城墙,这时才发现地还有个黑色的包袱,于小六让任根伢绑在身,也顺绳子下去了。最后,于小六检查了挠钩的位置后,也翻身而下。就在这一瞬间,只见城中火把灯笼四起,城中“呜呜!”的响起了号角声。到了城下,于小六只是轻轻一抖绳子,那绳子的挠钩脱开,飞下城来。三人那里顾得其他,轮流背着那个倒霉蛋,一路飞奔而去。金州是山区,所以翻过一道山梁也就安全了,三人找了个僻静处,大口喘气歇息一会。然后,开始审问这个倒霉的俘虏。
于小六用短刀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不准喊叫,否则即刻宰了你。”俘虏点点头,小六取出俘虏口中的破布,问他:“你是什么人?到城墙干什么?”
俘虏看来很老道,并不十分害怕,但是也不说话,看来他也在想对方的身份。特务们审讯都是老手,那容他耍赖,略施手段,那俘虏便开始告饶,说了实话:原来这是个夜行的大盗贼,今天偷盗了一家大户,得了不少金银细软,可恶的是它还杀了人。
城墙纯属巧遇,这盗贼也是看了这个出城的地点。那盗贼同样也是见城巡逻哨兵过去,就跳城墙,准备跑路,谁承想城墙依然有人,他把漆十三当成岗哨兵丁了。再跑怕是来不及了,只能猛扑去,如果不是漆十三的一身特种兵功夫,到可能被他害了。于小六也没废话,一刀宰了,就地挖坑掩埋。于小六长出一口气,心说这要真是守城的兵丁,可就麻烦大了。杀不得、放不得,城里丢了一个巡夜的兵丁总是一件麻烦事。轻松下来,三人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会,也懒得看那窃贼的赃物,无非是金银细软,带回去就是了,反正队里的军纪很严,“一切缴获要归公”他们都是知道的,贪墨缴获那可是重罪!都是老兵了,谁也不会触这个霉头。亥时(晚10点)他们才回到码头旁自己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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