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说了大白话。

简直鸡同鸭讲,连什么叫做运动都不明白,实在难有共同语言。

我暗自叹气,这个地方,我怕将孤独终老了。

腿上却在此时伸过来一只手掌,我大腿匀称,堪堪被司徒陌一掌握住,他轻轻抚摸,眼里风月齐斐,都是安慰之色。

我有些惊讶,这个男人,竟然连我如此细微的情绪起伏都能察觉,心思之细,连我一介女子都自愧弗如。

一顿家宴,在两个孩子的吵吵闹闹,和三个小妾的剑拔弩张间,很快结束,我没吃几口,一来没有胃口,二来如意实在冒进,她将希望今晚司徒陌宿在她房里的渴慕赤.裸.裸地写在了脸上。

秋红的公绰最先犯困,她抱着孩子起身告退,司徒陌点点头示意她退下。

我抱着新唐刚想随着秋红一块儿退下,如意却抢先一步,笑盈盈站起来,“三爷想必也累了吧,昨日我听闻姐姐照顾了您一个晚上,新唐尚小,姐姐还需分得精力给大少爷,今晚三爷就去奴家房里歇息可好?”

腿上一直摆弄我裙摆的手掌停顿了下,复又重重捏了一把,我抬眼与司徒陌相视,他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试探。

我记着白日里受得奚落,想着便随了司徒陌的意思,给如意难上一堪,可转头看如意眼里冒出得寒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一个人被锁在院子里下了毒等死的日子恍若就在昨日,父母年幼时的教诲言犹在耳,穷寇莫追。

如意今日是发了狠劲咬住司徒陌不放了,我其实并不十分在意司徒陌宿在哪处,便由了她去吧。

我抱着新唐站起来,不去看司徒陌脸色,只低了头说话:“三爷早日休息,婉柔先告退了。”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如意今儿个是志在必得的,

房里早早让丫鬟点了迷迭香,帐子放下一半,绣着鸳鸯交颈而眠的粉色被套叠得整齐,新摘的秋海棠亭亭玉立。

如意扶着司徒陌坐在床边,一双秋水剪瞳染上了媚色,她把自己衣衫褪到腰际,浑若无骨般依偎在司徒陌怀里。

“三爷,这些日子,可曾想念奴家啊?奴家日日独守闺房,可想死三爷了。”

司徒陌有伤在身,晚饭便没喝酒,他想起苏婉柔抱着新唐离开的背影,消瘦单薄却又倔强。

人前倔强,人后亦不知示弱半分。

哪像眼前这如意,识趣得很,外人面前端个温良贤淑的样子,私下里对着他,是什么花样都使得出来的。

司徒陌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吻上了如意的双唇。

如意是个水性,又空置多日,早已按奈不住,“嘤”地娇呼一声,便瘫.软下去。

正吻得难解难分,如意伸出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想为司徒陌宽.衣.解.带。

司徒陌却在此时按住她双手,他放下心防,想全情投入,可眼前一次次闪现的人影,让他没办法忽视,今日这如意,他是无心也无力了。

“如意,我身上有伤,你休得再胡闹。”

如意本已意乱情迷,这会儿当头一棒,便如醍醐灌顶般,将她惊得心慌。

可心慌过后,却是气恼。

“三爷,您今日不要如意,是真的身上不便,还是厌烦了如意?”

“三爷,您把话说个明白,也好断了如意的心思,若您真的厌烦了如意,如意便剪去三千烦恼丝,从此青灯古佛,再不来纠缠三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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