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壁一路上催着刘伯将马车赶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回到了府中。虽然他很想第一时间去阆阙阁,看一眼那个望眼欲穿的人儿。可多年的规矩已经养成,他照例是先到了怡心斋,看望母亲。由于没能赶回来陪着母亲一起用午膳,便买了母亲最爱吃的扁豆糕哄母亲高兴。
老夫人见到儿子喜盈盈的进来,开始还为赶走璧如而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便恢复如常,这事儿她办得不亏心,谁教他们二人八字不合呢,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有道是:哀哀父母,一生劳瘁!她此刻只是担心儿子一下子知道璧如的离开后,会有些受不了,不过,她想到儿子也是久经风雨之人,虽会有一时的伤心绝望,但终究不会沉溺于此。纵然这般,她还是心疼不已。
此时想着,与其儿子回到阆阙阁后看着空洞洞的房间,发了疯一样的冲去萧家,还不如自己当了这个恶人,将儿子拦住,即便被他恨着,也总好过他不依不饶,不甘不休。
王壁礼节性的和母亲唠了几句家常,便准备向母亲辞行,遂起身拱手作了个揖,道:“母亲,您好生休息,儿子下午还要陪璧如回娘家,便不多陪了。”
“壁儿,你不忙着走,我们娘儿俩再唠会儿,今日到药行一切都顺利吧?”
“基本都顺利,就是有些个账款尚未清回,这不算甚大事儿,不值得母亲挂牵,儿子心里有数,您且放心吧。”王壁很奇怪,平日里母亲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今日怎么关心起药行的事情了。
“哦,那就好,母亲是担心你会累着,有些个事情就交给莫为去帮你打理吧!我看这小子行,有几分你年轻时的气度。”老夫人还在没话找话的和王壁说道着。
“母亲,原本该上午就陪璧如回门的,可是却因为药行的事情耽搁了。此番,璧如定是等得着急了,儿子且先与璧如回趟娘家,回来再陪母亲叙话,免得我们王家失了礼数。”说罢,王壁便站起了身来。
“壁儿啊,你且等等,母亲有样东西要给你看。”老夫人从袖底拿出了道士写的那个字条交与王壁。
王壁接过字条后,粗粗看了一眼,便茫然的看着母亲,他不明白这东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母亲……这是……”
“这是青云观的道长给你和璧如二人测的八字,璧如她……命里克夫,你可知晓?”老夫人脸色肃谨地看着面前的儿子。
王壁乍一听到璧如“克夫”二字后,整个人犹如触电般僵在了当地,他从没想过他俩命里会八字不合,甚至当初由于时间仓促,虽然也是六礼俱全,但还是为了尽量减少各环节耽误的时间,一切都便宜行事,问名和纳吉也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个过场,如今让母亲说出来,自己好生的被动。他从来也不信什么命理之术,那东西不过只是用来安慰一些不自信的人来的。可显然这些说辞用来打发母亲是不堪以用的。
王壁快速地转动着自己那个聪明的脑袋瓜,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好对策,以应对母亲接下来对璧如的发难。
他灵机一动,想到母亲所说的乃是青云观的道长,也不知这道长是谁请来的,又是如何介绍于母亲认识的,这道长到底是不是骗钱混饭吃的,谁又能为他作保?于是,笑嘻嘻地朝母亲身边走了两步,又坐回了刚才的圆凳上。
“母亲啊,您什么时候去青云观了?这等大事儿子都不曾听说过。如今这世道啊,什么出家之人不打诳语,这招摇撞骗的还少吗?更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道士,您当真信得过?”
“母亲自然是信的,这可是关乎到你一辈子的命运,岂能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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