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连一个反对的没有。
正如艾伦预料中那样,资本天生的软弱性和妥协性,让他们在真正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缺乏拼死一搏的勇气。
尤其是在失去了核导弹这一底牌后,基本就是被摆在砧板上的肉,任由别人拿捏。
大概十个小时之后,伴随着一架军用运输机在巴拿马城的机场降落,艾伦再一次见到了穆尔塔·阿兹拉埃尔,还有他家族大大小小上百号人。
看着这个情绪已经几近崩溃,整个脸充斥着扭曲表情的青年,他面带微笑的打了招呼:“嗨!好久不见!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面对面的谈谈吗?现在我给了你这个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抬起头瞪着两只充血的眼睛厉声质问。
“不!你开出的条件已经相当丰厚了,只可惜我们不是一路人。或者说,金钱、权利、名望这些东西,对我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麦芽威士忌,给对方倒了一杯递过去。
一路上明显遭了不少罪的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接过来,二话不说仰起头便一饮而尽,然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没有吸引力?”
“没错!也许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之所以愿意主动卷入这场战争,其实就是来找乐子的。它对我而言就是一场游戏,而我喜欢挑战高难度。难道你不觉得,用一个南太平洋的小国奥布征服整个美洲,是一件非常有趣、同时也非常有挑战性的事情吗?”
说罢,艾伦又给对方倒了一杯。
这一次,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因为这个?你放弃了在地球联邦所拥有的一切,还有我的友谊、信任和承诺?”
“不好意思,你刚才提到的那一切,在我看来一文不值。反倒是摧毁你们这些根植在人类社会数百年的罪恶资本,更能让我获得满足感。哦,差点忘了。既然是久别重逢,那就让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吧。”
艾伦缓缓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古老的左轮手枪,然后往里边塞了一颗黄橙橙的子弹。
只见他用力拨弄了一下转轮,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从你的家族中随便选出一个人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穆尔塔·阿兹拉埃尔童孔骤然放大。
他不是傻瓜,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许多老影视作品中经常会出现的“俄罗斯转盘”游戏。
“很简单!这支枪里有一枚子弹。接下来,我会跟你选出的家族成员轮流扣动扳机,直到这颗子弹打碎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假如被打中的是我,那么游戏结束,你和你的家族可以直接离开。但要是打中的是你选出来的人,那么这个游戏就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你家族中的所有人死光为止。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很刺激?”
艾伦眼睛里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以他对于力度的掌控,这场所谓的“公平”游戏,本质上就是在玩弄眼前这个青年的心里,直到其彻底陷入绝望而崩溃。
“你是认真的?”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用看待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艾伦。
后者微微一笑,举起枪先朝自己的太阳穴空动了扳机。
卡察!
伴随着空响,转轮自动向前挪了一格。
瞬间!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
他无法想象,对方居然真的敢冒着死亡的风险扣下扳机。
“该你了。快点选人吧,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鲜血和脑浆洒满地毯的壮观景色。”说着,艾伦直接把手里的枪塞进对方的手里。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明显有些慌了,转过身盯着包括自己父母在内的家族成员。
最终,他选择了一个血缘关系最远、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叔叔。
老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与自己的妻子、子女拥抱了一下,然后迈步走到近前,举起枪同样对准太阳穴扣下扳机。
下一秒……
砰!
伴随着子弹被激发产生的清脆响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一颗子弹直接穿过他的大脑,带出一大片裹挟着白色脑组织的红色脑浆,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口径左轮手枪惊人的威力,甚至把半个颅骨都给打飞。
那惨烈的死亡方式,顿时引得不少人惊声尖叫。
身为人上人的他们,哪里见过这样血腥残酷的场面。
尤其死得到还是自己的亲戚。
“哎呀呀,这可真是太遗憾了。竟然连一轮都没撑过就轻易的死掉了。他该不会是因为之前缺德事情干得太多,所以关键时刻遭到了报应吧?而且我听说,在基督教中,自杀的人可是不能上天堂的。哦,差点忘了。阿兹拉埃尔家族是靠做鸦片生意起家,后来转向医药、金融和军火领域。以你们的所作所为,原本就应该下地狱,所以没有任何区别。”
艾伦完全没有理会那些惊慌失措发出尖叫的人群,自顾自又往转轮里塞了一颗子弹。
没有任何犹豫!
他再次当着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
卡察!
不出意外的又空了。
“轮到你来做出选择了,我亲爱的朋友。”艾伦把枪递到穆尔塔·阿兹拉埃尔的面前。
不过还没等后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些阿兹拉埃尔家族的成员便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
一些自私自利惯了的男人甚至试图蜷缩成一团,躲在老弱妇孺的后面。
“混蛋!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们有不少都是无辜的女人和孩子!”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愤怒的质问。
“无辜?你是指通过在全世界范围内扇动和发起战争,趁机贩卖军火、利用金融手段掠夺财富,过着普通人难以想象奢华生活的这些夫人、小姐吗?如果她们也配称之为无辜,那死于战火的平民算什么?因为战火而流离失所、根本没有饭吃的孤儿又算什么?”艾伦冷笑着反问道。
说话的功夫,他举起枪瞄准穆尔塔·阿兹拉埃尔那个心理病态扭曲,对调整者群体充满恶意的母亲,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
砰!
又一声枪响,这个间接缔造了蓝波斯菊极端组织的老女人应声倒地,捂着不断往外冒血的胸口,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
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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