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厚一听江勤喊自己,立马起身,小跑到殿中央听候吩咐。
只见江勤阴笑道:“我答应了左冷禅屠灭他嵩山满门,岂能言而无信?你口口声声说退出嵩山派,现在轮到你展示决心了。拿起剑,将那下跪的几十人通通杀了。”
乐厚一听江勤的指令,如遭晴天霹雳,呆立当场,哆哆嗦嗦的茫然看向四周。而旁观的定静、定逸,听到江勤的令,心里直念“阿弥陀佛”。衡山的莫大,泰山的玉玑子,亦兔死狐悲的闭眼扭头,不忍再看。
“会长!你若是恼怒小僧,那干脆处死小僧好了,何必迁怒这些无辜之人?”鸠摩智恳切的道。环首四周看了看这虽经过改装,但仍留有三分佛蕴的大殿,鸠摩智继续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愿小僧一死,能平息会长怒火,了却这一桩恩怨。”
江勤见鸠摩智如此冥顽不明,阴冷的道:“昔有释迦摩尼割肉喂鹰,今有你鸠摩智舍身救余孽,只是你须知发愿虽易,天平难倾?”
鸠摩智似看破红尘一般道:“小僧晓得,众生皆是因果,无人可以改变,若要强行逆命,则需付出所有的一切。只愿小僧一死,能换回这数十无辜之人的性命。”
江勤听鸠摩智有舍身的觉悟,冷笑道:“你有此觉悟实数难得,但须知众生平等,人命亦是平等,你要舍身救人可以,但一命只能换一命?”
鸠摩智闻言顿时愕然,其余殿内的诸人也纷纷震惊,感叹江勤魔头本色,竟是嗜杀较真到这种地步。
“如何,你可考虑清楚了?你要用自己的命,换殿内的哪一个人?”江勤咄咄逼人道。
那跪在地的嵩山余孽一听有活命的机会,纷纷鼓噪起来:“大师,你救救我吧,我有八十老母,下有未足岁的孩子嗷嗷待哺,我不能死啊....”“大师,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您可怜可怜我吧...”“大师,求您发发慈悲吧,我若能活命,定然给您塑造金身法相,保证日日焚香叩拜...”“佛爷爷,别听他们的,救我才是...”
生生哀戚的求救声萦绕在鸠摩智耳畔,饶是他佛法高深,此时面对这无论如何皆不免残忍的抉择,亦久久不能下决心,只是拿复杂难言的目光,看向主位的江勤,寄望于江勤能回心转意,良心发现。
江勤被鸠摩智看的不自在,遂扭头看向别处,板着脸道:“你下不定决心?还是我来帮你选?”
鸠摩智见江勤终不为所动,黯然道:“一个就一个,待贫僧死后,还请会长能遵守约定。”
“好,好,好!”江勤也是被鸠摩智的顽固给气笑了,连叫了三声好。又切齿的向曹正淳道:“给他一个痛快!”
“老奴遵旨。”曹正淳躬身行了一礼,起身后气凝手掌,正欲取了鸠摩智性命,不料江勤又突然变卦:“慢!”曹正淳赶忙收手,复又低头待江勤下一步指示。
只见江勤踌躇片刻,语带萧索的道:“到底是君臣一场,我给你留个体面。”复转头看向一旁站立的欧阳锋道:“欧阳先生,可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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