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正色道:“领命。”
“现下,平乱决战在即,我之前去回纥本已和牟羽可汗移地建商议好,准备分三路一举拿下叛军,谁知在这紧要关头,史朝义却拉拢移地建联合反唐,移地建竟也答应了,眼下已经调动军马,到忻州了,这样我军不仅失去盟友,还多出一个恐怖的敌人!”李邈握紧了拳头“不过,我听说移地建去年和叶护太子争汗位时受了极严重的伤,虽是保住了性命,但却时时受到遗症困扰,你若是能治好他,那他便欠了大唐一个人情,应该就能按原计划出兵剿灭叛军。”
“何时出发?”小渔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军机不容耽搁,我们明日便出发。”李邈道。
“对了,这次会不会再被敌军偷袭呀?”想起上次李邈去回鹘被捅了窟窿眼,小渔有些心有余悸。
“放心吧,这次我把阿仝带着,便不会有这些问题了。”李邈自信道。
“阿仝?阿仝是谁?”
“我大唐第一剑客,师承李太白,用他师傅的话来说,那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李太白的名声小渔倒是听珍珠娘娘提起过,珍珠娘娘说她年少时很是喜欢青莲居士的诗,觉得快意恩仇,恣意洒脱,只是到了大漠后最常唱得却是先生的一首词,词牌曰菩萨蛮,每每唱到最后两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时,总会偷偷拭泪,是以李太白的大名小渔已久闻,只是不知他剑术也那么厉害。
第二日,李邈带着小渔去同李适辞行,因事情机密,帐中只有他们三人,李适是皇长子,理应同去,但因已是主帅,所以需要留守大本营。
李适看着并肩走进帐中的二人微微有些发怔,对着李邈道:“此去请兵,道阻且长,邈弟竟携带女隽?恐有不妥。”
李邈道:“风大夫并非我郑王府女眷,而是营中出类拔萃的军医,此去也是履行军职的,元帅莫要说笑。”于是李邈将计划告知了李适。
李适担忧的望着小渔道:“这个任务虽好,但是太过危险,风姑娘若是不愿赴险,直说便好。”
小渔感激地看了李适一眼,道:“多谢元帅,草民愿意同郑王一道前往,定不辱使命。”
李适见她执意前去,便应允了。
到了夜里,小渔正在收拾行李,门帘忽被掀开,小渔没有回头,还以为是李邈,“李喵喵,你不用逼我这般紧,本神医答应你的事情不会赖账。”一瞥,却见月白的袍角,小渔抬眼,来人竟是李适,慌忙行礼。
李适扶起小渔“你对我不必拘谨,我来只是同你说一声,如果有危险,任务不完成也没关系,本王欠你一个人情,定能保你无忧。”
小渔对着李适莞尔一笑,“谢元帅!”
李适顿了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道:“你同李邈,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现在可已被他收入房中?”
小渔疑惑地问:“在敦煌时,我救过他一命,什么叫收入房中?他倒是被我拖在板子上拉入房中过。”
李适微微笑了笑,看这姑娘回答的天真烂漫,似是还没开窍。
“还有,你要小心我这个弟弟,他可不像你看到的这般简单。”
小渔愣了愣,心道,不简单也拉倒,反正自己光脚的怕什么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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