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她醒过来时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像极了熬夜整整三天的虚脱感。

不过这熟悉的虚弱感和视野里的白色发丝......

呜呜呜太好了终于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那大佬呢?!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隔壁床,发现空无一人。

唔......大佬去哪里了?

青月头疼得厉害,不再去想Gin去哪了,反正他的行李箱还在这里,应该没有自己回去。她走到酒店房间的浴室,用冷水狠狠地擦了擦脸,直到把原本苍白的皮肤擦得泛红才觉得自己好一点。

大佬昨天肯定用她的身体熬夜了。

她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开始解衬衫的扣字想换件衣服,却在刚脱下一半时听到了开门声。

Gin回来了。

伸出去的手还僵在那里,青月叫也不是,换也不是,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不是......你看我在换衣服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

过了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问道。

Gin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青月尖叫:“我不是让你洗澡的时候闭上眼睛吗?”

Gin懒得理她。

算了,纠结这种问题本身就没意义,反正Gin全身上下她也看了个遍。

不亏,真的不亏。

她索性背对着Gin换了条带过来的长裙,转过身时就发现Gin在盯着她的后背看。

“你干什么?”

被盯得毛毛的。

“之前就想问 ,你后背上的那是胎记吗?”Gin说。

“啊你说这个啊?”青月下意识地往后背看去,只看得见爬到肩膀上的一部分,“应该是吧,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她托着下巴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是上辈子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个奇奇怪怪的胎记。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而且每次看到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酸涩的感觉。

就好像那只手的印记,或者说,留下印记的什么人,和她是认识的。

奇怪的想法。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青月平时都是尽量无视这个胎记的。

“没什么,”Gin说,“只是觉得很丑。”

青月无比赞同:“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连露背装都不敢穿。”

Gin:“......”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说:“走吧,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诶?这就回去了吗?”青月有那么一点失望,“要不要去和布加拉提先生他们告别一下?”

“今天早上你睡得跟猪一样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了,”Gin毒舌道,“一个半小时,赶紧。”

“知道啦!”

青月连忙手忙脚乱地收拾,在看到床上那件明显不属于她的黑色衬衫时,鬼使神差地收进了自己的小箱子里。

她才没有别的目的呢!

这场短暂的意大利之旅就这么仓促地结束了,Gin做事真的雷厉风行,青月在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她看着窗外的蓝天,今天天气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

一望无际的东欧平原,穿过哈萨克斯坦和新疆的沙漠,再到Z国的东海岸和日本海,下了飞机时她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交换身体的事情解决了,在这之后他们大概就真的没有关系了吧......

啊,大概前提是她不会再跑到被Gin干掉的家伙的身体里?

想到飞机上Gin对她说的话,青月还是有那么一点小难过。

说什么下了飞机之后就当彼此不存在,让她好好看紧工藤新一就没事了什么的......

这么干脆利落的撇清关系,该说不愧是大佬吗?

青月叹了一口气,下了出租车后看着五丁目街道上毛利侦探事务所那几个大字,又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她真的好久没回过家了。

也不知道Vermouth有没有露馅。

应该不会露馅的吧,毕竟那可是“千面魔女”呢。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间,青月小心翼翼地走上楼,就听到了熟悉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听到动静的兰头也不回地说:“是柯南回来了吗?稍微等一下噢晚饭马上做好啦。”

“那个臭小鬼还没回来吗?”为了掩盖自己多日没回家的事实,青月把手提箱藏起来后坐在沙发上无比自然地说。

兰手上切菜的动作停下了。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就看见沙发上睁着半月眼在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的青月。

这段时间若有若无的违和感终于找到了源头。

脱离眼眶的眼泪划过脸颊,兰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对着青月笑得勉强:“啊,是青月啊,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啦~”

青月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她,“怎么啦嘛,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兰怎么就哭了?这么舍不得我?”

“嗯,就是舍不得。”兰大方承认了,“谁让你......”

一离开就是那么久,她差点以为她的青月再也回不来了。

每次在疑惑的时候就会被岔开话题,明明那张脸和身体还是青月,但兰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来自于双胞胎之间的默契外人无法理解,那个伪装成青月的家伙自以为掩饰得很好,骗过了爸爸妈妈和柯南,却骗不过她。

她的青月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每当看见“青月”陌生的背影时,兰总是会不自觉地想,然后就被恐惧淹没。

现在她的青月终于回来了,那是青月,她无比肯定。

懂事的姑娘踩到了青月或许遇到了什么事情,但青月不说,她也就选择了不去问。

现在既然青月平安回来,那么其他的事情就无所谓了。

青月伸出手替兰擦了擦眼泪,“好啦别哭啦,去做饭吧,我来一起。”

“嗯。”兰紧紧地握住了青月的手,害怕一放开,青月就会消失不见。

像新一一样。

晚间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带着柯南回来了,在饭桌上解释了一下晚归的原因。

原来是又碰到案件了。

这个时候青月就不禁怀疑工藤新一的体质,她在想为什么只要有工藤新一出现的地方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事件?万一以后兰和他在一起了天天碰到尸体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洗碗的时候她抓住了吃饭时一直躲避她质问的眼神的工藤新一,拎起小鬼头的后颈冷冷地问道:“你是衰神附体吗?”

柯南:“哈?”

“为什么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会发生案件啊?”青月盯着他,“你要不要考虑去找一下算命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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