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打算用剑撩开嘛。谁知你就上赶着来了。年轻人,办事就是不谨慎。”说完,他还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气的朱灼炀半死。

逗也逗够了,于少陵见好就收,给了个台阶:

“不过好在没事,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

说罢,也不等朱灼炀反应,径直去看帘幕后面是什么。

结果这一看,自己都愣了。

按他所想,这帘幕后面供奉的应当就是老街庙的神龛。

但事实上这里面既不是道家的仙风道骨,也非佛家的法相庄严。

而是一副女子的画像,画像虽粗糙,但能看出女子长得不错,怀中抱着一柄剑,眼神有些傲。

画师并非妙笔丹书,有些笔触甚至略显僵硬。

但奇异的是,却将女子的眉目刻画的分外动人,一颦一笑,栩栩如生,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于少陵甚至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画中女子的脸……

“什么玩意?这就是青岩山供的神?”朱灼炀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他这才回神,听见对方颇有些不屑的点评:

“既非道家也非佛家,如此不庄重,难怪会招来瘟疫。”

于少陵听着莫名就有些不高兴,有心想怼他几句。可一想,瘟疫的确实实在在是从这里开始的。

所以他勉强咽下了满心的话语,严整神色,对朱灼炀一拱手:

“朱公子,有劳。”

这一次朱灼炀没再故意抬杠,乖乖用起了朱门绣户的看家本领羽织轻佻。

万千灵力如细丝一般从他周身迸发出来,远远看去像是覆了一层羽织,这便是羽织轻佻名字的来源。

细丝四散开来,深入庙宇,无孔不入。

这是在探查地魔成虫。

突然,朱灼炀浑身一震,睁开了眼,沉声道:

“画下面还有东西。”

“是什么?”

“看不清。”朱灼炀顿了一下,补充:

“但魔气很重。地魔虫,好像就是被它吸引来的。”

所以,这幅画不过是欲盖弥彰。真正的东西,在画的下面?

于少陵脑子转的很快,看着画心中一沉。很明白,要抓住地魔虫,必须先解决这幅画。至于如何解决,肯定就只能毁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陡然觉得别扭。

但眼下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他勉强压下心中的不适,道:

“那就先解决这幅画吧。”

朱灼炀这次没有废话,运起羽织轻佻打算去揭开画。却被画里蕴含的力量反弹回来,因为力量过大,甚至被震得口吐鲜血。

于少陵一惊,虽没说话,却很明白这位朱小公子的看家本领没有练到家。

毕竟原著里就是靠羽织轻佻抓住了地魔成虫。结果轮到这位,别说没有抓住成虫,连保护成虫的防御甲都打不掉。莫非因为祁凡不在,他们没有男主光环,所以也打得分外艰难。

于少陵又一次深叹男主光环的重要性。

朱灼炀却不服输,猛喝一声,周身光芒顿时大盛,身上灵力覆化的羽织也肉眼可见的,华丽了许多。

原以为这样大量的灵力至少是可以掀开这幅画的,却不想朱小公子吃奶的劲都快使出来了,上头的画依旧纹丝不动。

……这就有点尴尬了。

于少陵咳嗽了一声,好心建议:

“要不……”

“不行!”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朱灼炀打断。朱小公子反应之激烈,差点让于少陵以为自己抢了他什么东西,只能震惊的望着他。

两人沉默的对峙了一会,朱灼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未免过于激烈,略有些难堪道:

“我看这里也没有危险了。玲玲她的羽织轻佻学的比我好,要不叫她来试试。”

我刚才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叫你师姐进来啊!于少陵内心无力吐槽,虽然有点意外朱小公子突然转性的解释,但过脑子想一想,的确也没什么问题。

何况他也不放心少忆,便点头道好。

人是朱灼炀去叫的,结果一进来就见姑射仙子的脸色难看,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又恢复到最开始见面时那副倨傲冰冷的模样。

少忆倒依旧是清淡冰美人的模样,如高山捧雪,凉薄刻骨。

偏一见到他,就勾了唇,轻轻一笑。顿时四周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唯有少忆,好看的光彩夺目。

于少陵顿时一愣,半晌才后知后觉瞧出两人这气氛不对。

心内虽有狐疑,礼貌却是要讲,便暂且先向姑射仙子道谢:

“多谢仙子照看我妹妹。”

谁知这话一落,就得了姑射仙子一句冷笑:

“少阁主言重了,令妹这样的人物,我照看不起。”

这一听就阴阳怪气,看来两人在外面还真闹了个不愉快?

于少陵下意识就去看自家妹妹,见她虽然神情冰冷,眼神却带着笑意的望着他,几乎满心满眼都是他。心中顿时一暖,当即悟了。

想也不想便对姑射仙子道:

“仙子说得对。我妹妹自然只有我能照看,就不劳烦仙子了。”

姑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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