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阴云散去,久违的阳光洒落庭院中。
秦鸾见天气好,让侍女阿蝶在屋外摆了小桌椅,又拿了棋具。
只是她虽有下棋的心,却没有了下棋的精气神,不过和阿蝶这个臭棋篓子下了几步,便觉得累得很。
她疲惫地揉了揉的眉心,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皿里,对阿蝶道:
“算了,不下了,将棋收起来吧。”
阿蝶应是,起身将棋具收回正屋。
她走后,秦鸾便一个人坐在那里,偏头静静地看摆在一旁的蟹爪兰。
楚深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场景。
秦鸾穿着浅色的衣裙,身上没戴什么装饰,头发松松垮垮地绾了起来,整个人素净极了。
阳光照在她面上,越发衬得她皮肤过白,没有丝毫血色,不似真人,倒仿佛是一尊白玉雕成。
她坐在那里,像是一幅温柔写意的画。
但却不让他觉得岁月静好,只觉得眼前所见如一场梦一般——
是脆弱的,随时会碎。
楚深揪心,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甚至不敢唤她的名字,怕一唤,她就消失了。
但秦鸾的余光注意到了他,她偏头,朝他看,脸上露出些诧异来,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来。
秦鸾确实没想到楚深这个下午会回将军府。
按楚深这段日子的行为习惯来看,一个月回府一天已经是难得了,何况她昨天和他吵了一架,最终于深夜闹得不欢而散,他甩门离开,去看了花魁巧幻,今天下午又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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