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样！”
吴嘉玮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他冷冷道：“我为公司赚了那么多钱，最后却把我一脚踢开。”
“那挺可惜的，当初你很红啊，怎么说踢就踢呢？”乔阳彻底困惑了。
“我告诉你，水很深，我是怎么火起来的，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吴嘉玮俯下身子。
火锅氤氲的雾气遮住了他的脸，显得有些神秘：“你见过我有像样的影视作品吗？”
“没有...”乔阳摇头。
“你听我唱过什么脍炙人口的歌吗？”
“也没有。”
“这不就结了。”吴嘉玮一拍大腿。
“或许...”乔阳想了想，道：“是因为你长的还算帅？”
“帅气？”
吴嘉玮哑然失笑：“帅气的小伙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就偏偏是我红了？”
“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吧！”乔阳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干过流水线吗？”
“没干过。”
吴嘉玮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我就是流水线上被制造出来的产物，嗯...资本的产物。”
“你是说…”乔阳组织了下语言：“你回国后就被公司挖过来，然后包装上市？”
“不，确切地说是十七岁，跟你一样大时，被南韩的公司相中就开始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啊？”
“是不稀奇，但过程很残酷，假如可以选择的话，我想没几个人想重来一回。”
吴嘉玮话锋一转：“今天应该有经纪公司打电话吧，你是怎么想的？”
“专辑发布完之后，接过几个电话，你觉得签经纪公司不好吗？”乔阳反问。
吴嘉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好，最起码比你单打独斗强太多，但万一签约之后合不来呢？”
“我自己可以创作，他们提供宣发资源，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只要关系闹崩，哪怕你天天下金蛋，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要是碰上后台极硬的，你连歌都发不出去，我指的所有渠道。”
乔阳悚然一惊：“他们能做到这种程度？不会这么厉害吧？”
“不止如此，以后你连冒头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跟那些资本大鳄对着干，怕是不得善果。”
乔阳沉默了，并不是害怕。
而是有种始料未及的感觉，过了半晌，他又道：“也可以选一家好的经纪公司嘛。”
“好的经纪公司？嗯，你的想法没错，但他们的目的都一样，就是榨干你的价值。”
吴嘉玮接着说：“哪怕再好的经纪公司，你都不会有太大的自由，这一点你自己要清楚。”
“除此之外呢，没别的办法吗？”
“当然有。”
吴嘉玮掐灭烟头，道：“等你掌握了固定资源和独有渠道以后，可以开工作室。”
“工作室？”乔阳重复了一遍。
“是的，要有人脉，自立门户或依托大型经纪公司都可以，只要你有那本事。”
“人脉...”乔阳回味着这个于他来说还很陌生的称号。
他仿佛又触摸到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历程，火锅咕嘟嘟地冒着泡，里面的水都要煮干了。
“也没那么简单。”吴嘉玮的目光有些复杂：“你先要进入这个圈子深耕，才能考虑自立门户的事。”
“你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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