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清池附近,烈日灼灼之下的小道,纯妃端坐在仪仗上,身边宫人甚多,有人为她撑着伞,有人为她摇着扇,她懒洋洋地倚着,讽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李答应,真真是好大的架势。

魏听雪抚额,难得失笑,她好奇地问:“我有孕时,也这般张狂?”

微顿,淑慎觑了她眼,说了句实话:“比不得这般。”

她那时的张狂,是由皇上的宠爱撑起来的,无需多言,就叫旁人不敢接近她,可不似这般,靠着惩罚他人给自己立威。

魏听雪不知她想叫自己看什么,轻撇嘴:“还过去吗?”

至于稍有些凄惨的李答应,她只浅浅地略过一眼,又不是天生多了份慈悲心肠,还能日日怜惜旁人不成。

淑慎没说话,只挽着她的手臂,朝前走去。

不过就是一条小道,再远也有尽头,两人渐渐走近,那处的宫人也终于发现了她们,按住李答应的几个宫人立刻撒手,忙慌乱跪地行礼:

“奴才参见皇贵妃娘娘,伶妃娘娘!”

李答应眸色一亮,哭得凄凄惨惨,将脸侧的红肿露了出来,哭哭啼啼道:

“伶妃娘娘安,皇贵妃安。”

话没说两句,动作却是彻底地告了番状。

魏听雪只做没看见,她又不是皇后,也没什么管理六宫的权力,傻子才劳心费力地多管此事呢。

只不过,魏听雪视线最终落在了纯妃身上。

和旁人不同,纯妃见二人走过来,也没动,依旧在仪仗中,只不过将懒洋洋倚着的姿势换成了端正坐着,她手抚小腹,含羞道:

“臣妾怀了身子,多有不便,皇后特意叫臣妾不必多礼,还请两位姐姐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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