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轻轻进了门,跟着青函穿过后院花园。
其时一轮弯月斜挂天边,花园内深邃幽静,清香袭人,刘峥望着青函修长的背影,心道:“若不是来地窖犯险,我们两个在这后花园私会,倒是美事一件。”
两人弯弯绕绕,又沿着几级石阶向下走了一段,面前是一处陈旧的木门。
青函拿出钥匙打开门锁,那木门颇为沉重,刘峥帮着一起缓缓推开。地窖内一股凉气迎面而来,伴随着一股酸腐的气味。
青函拿火熠点亮了墙上的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地窖内的情形依稀可见。一边是一大排酒坛,另一边叠放了一些木箱,还有一些砖石和石墩。
青函指了指一边的角落,意指那里便是那个家丁惧怕的所在。
刘峥走过去看了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他轻踩地面,感觉和实土有些不同,俯身查看,却又看不清楚,用手触摸,感觉地上辅着一层毡布。
他顺着摸去,终于摸到毡布边缘,轻轻揭开,下边又是一层木板。他掏出火熠点亮,才看清这是一处地下的暗格,上边铺着两块木板,便如同两扇对开的门。
他摸到一块木板的扣手,缓缓掀开,火光映照下,下边赫然并排卧着两个人,面色惨白,已死多时。
青函倒退了一步,捂住了嘴,还是发出了低哑的喊声。那两人的衣着都是府上的家丁,年轻甚轻。刘峥心里也是扑扑直跳,还是强行镇定,仔细辨认那两人的面孔,并无那天给自己领路的家丁。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他心中闪过。他心绪纷乱,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只是隐隐觉得这次寒血病的来源,并非白天所想的那么简单。
突然地窖门口响起一个声音:“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地窖要打扫干净,每次来一趟都象探监似的。”
刘峥青函大惊,但地窖里没有藏身之处。转眼间地窖门口光亮大增,出现了几个人影。为首那人高高瘦瘦,正是府上的张管事,身边跟着三个家丁,打着两盏灯笼。
张管事看到二人并不显得惊讶,和颜悦色的说道:“果然是青函姑娘,哦,刘经承也来啦。看来夫人所料不错。”
说着他拿过一盏灯笼,径直走进窖内,照了照地下那两具尸首,神态自若,好象在例行查看储藏的物品。
刘峥道:“看来你没打算跟我讲讲这尸首是怎么回事。”
张管事道:“有些事小的不敢乱说。”
刘峥道:“那是你家夫人来跟我说?”
张管事道:“夫人对府上的杂事一向不理,她平日休息不太好,有些事我们做下人的都不敢打扰她。”
刘峥道:“你家夫人既能料到我来这里,难道这一切不是她安排的?”
张管事道:“刘经承误会了,都怪小的话没说清楚。夫人只是料到青函姑娘一定会听从老爷的安排,把刘经承带到府上来。”
刘峥心头猛地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青函。
青函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故意引你来的,真的不是!”
刘峥道:“那天你来找我,也是奉了命来试探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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