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刘峥边将村里的情形简要说了,说到那神秘的白衣女子,便是那天在私塾见到的那个。郭捕头道:“她不会是关小姐。关小姐十年前已经自刎而死。”

刘峥道:“原来杜员外所言不虚。”

郭捕头道:“杜员外跟你说了这些?那么他的真实身份你也知道了?”

刘峥听他这么说,想必他也已知道杜员外的身份,正要回答,突然看见青函迎面跑了过来。

青函见他两人带着幼童,平安无事,登时脸现喜色,远远便叫道:“郭捕头怎么在这儿?孩子没事吧?”

刘峥道:“老郭刚从滁州回来,好在他及时赶到,救了孩子。那边怎么样?老乡们可都安全么?”

青函道:“后来没再碰上吸血……吸血的人,大洪他们也赶来了,我担心孩子安全,就赶过来了。”

郭捕头道:“你不光是担心孩子吧,更担心是你刘大哥吧?”

青函脸上一红,突又转***:“谁要管他了?他怎样与我无关。”

郭捕头微感诧异,不知他俩闹了什么别扭。

刘峥略显尴尬,忙转过话头,道:“那个白衣女子不管是谁,但显然是来帮我们的,她出手利落,想必已经把所有发病的人都料理了。”

郭捕头道:“而且听你所说,她应该对寒血病十分了解,多半和当年的事也有关联。”

青函道:“那些被杀的村民也实在可怜。”

刘峥道:“他们不死,就会死更多的人,这也是没法子。”

青函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刘峥心里突然闪过一念:“我这念头,和杜员外当年处死那四十几个病人,可不也如出一辙么?”

他不敢多想,见眼下危情暂得缓解,青函对自己又冷淡起来,看来心里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又不免沮丧起来。

郭捕头抱着的幼童本已渐渐安静,此时突然又哭了起来,还举起一只小手,嘴里念道:“小手疼!要妈妈!”

刘峥和青函同时见到孩子的手掌根部一片血红,大吃一惊,一齐凑上来查看,只见那伤处是一片破皮,略有出血,象是擦伤。

郭捕头也看了一下,道:“没事,孩子刚才躲避的时候在地上爬,大概擦伤了手。”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青函安慰道:“宝宝乖,一会儿就见到妈妈啦!”

刘峥也道:“宝宝乖,一会儿就见到妈妈啦!”

青函又白了他一眼,转过身不再理他。

郭捕头与刘峥对视一眼,均是一脸无奈。刘峥看着幼童的小手,突然心念一动。

又走了几步,突然刘峥道:“奇怪,我……我怎么有点冷!”说着双手抱在胸前。

郭捕头脸色一变,道:“怎么啦?你没事吧?”青函也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刘峥停下了脚步,靠在了路边一截残破的土墙上,全身抖个不停,道:“我好冷!好冷!”

青函一步赶过来,急切地道:“你……你别吓我!”声音已在颤抖。

刘峥道:“我……我刚才追那个人的时候,被他在手臂上咬了一口,我没有说,就是想……想见你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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